懷裏的人開始疼的亂動,樓主抱緊借安對著床邊站著的丫鬟說:“都在愣什麼,趕緊把那碗湯藥拿來。”
“展風...”
“小殿下沒事的,展風在...”
“不要...抱著我,這樣別人會惹非議的。”
樓主把頭埋進借安的脖頸:“在展風心中小殿下就已是內人了。”
一雙伸出的雙手又猛地收回,雙手雙腿狠狠的砸向床板。
可雙腳早被丫鬟們用白條捆在床柱子上,每一次晃動都讓床發出巨響,而雙臂則是被嚴展風死死地臥在手中。
若不是找多個大夫檢驗過這個藥方沒問題,此時的樓主怕是要去掐死那個醫者了。
“滾開!”
“不要,展風不會放開的。”
洛塵坐在隔壁房內聽到此聲十分不悅,他在房內來回徘徊幾步還是走到了樓主房前。
房門是緊閉的,門前有幾個男子在看守。
足足過了一柱香時間房間終於沒了任何動靜。
房門打開了,出來的紅衣男子滿頭大汗,發間也有些濕潤,樓主看到門外的洛塵一臉警惕。
“醫者還不去歇息?”
洛塵說:“夜晚有些嘈雜,便想出來走走,夫人如何了?”
樓主關上門走到洛塵身邊輕語:“本樓跟夫人感情很好,勿要打什麼手腳,還有往後的藥要淡些,夫人骨弱受不了這種折磨。”
洛塵行禮:“明白。”
樓主招呼了幾個丫鬟:“你們去給夫人溫水擦拭一番,手足腕處不可擦拭,被褥也要換一床新被。”
丫鬟應聲退下。
觀月樓夜晚也是嘈雜,樓主下去巡視了一番後去了沐浴。
男子長卷的墨發浮在水麵上,水裏的人正在仰頭看著屋簷,而外麵的嘈雜聲也減弱許多。
兩柱香後一碗熱粥呈在借安麵前,那紫砂勺子在碗沿刮了幾次送到那張唇邊。
“小殿下辛苦了,來吃些吧。”
床上的人兒虛弱的睜開眼,吃下了勺子裏的東西。
樓主問:“鹹淡是否適中?若是不適在讓人換一碗。”
慘白的唇終於有笑意:“味是極好的,不過帶了點糊味,怕是你親手所製吧,有心了。”
樓主垂了垂眸,露出柔和的笑意:“沒有的事,不過展風有件事想問問小殿下,小殿下可願與展風結為連理?”
借安笑道:“說什麼傻話,父皇不就是下令賜婚你我二人嗎?”
朱紅的唇笑容僵硬。
當初的婚約不過是長皇姐拿了一道假聖旨宣讀罷了,當時也隻有顏卿當真了,而顏朝皇上知道後重罰了長皇姐三年不得出房,抄寫經書三千卷。
樓主苦笑:“那個隻不過是長皇女的玩笑罷了。”
借安說:“並未是玩笑,父皇本心確是如此。”
那雙眼滿是不可置信,隨後眼中夾雜了許多絕望。
端著粥的手放在腿上,紅衣男兒輕聲歎了口氣:“是…是嗎…那小殿下本意願不願呢?”
借安道:“為何不願?雖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若是不願他們也不會強求。”
樓主苦笑:“沒想竟是自己毀了這一切…”
“你在嘀嘀咕咕說些什麼?”
“沒…沒事,小殿下吃完這些粥好好休息一番。”
觀月樓曆來是各朝的信息收集處,天下之事無所不曉,況且裏麵能人輩出,又常常與江湖最強幾個勢力打著最好的關係,是每個皇帝自己皇子皇女們必須拉攏的勢力,但也對此敬畏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