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是親罵是愛(2)
西門千秋反手關上門,那輕輕的上門閂聲讓風大小姐的心不由漏跳了兩拍,將嫁衣一角擰成麻花的手不由又緊了緊,心裏“怦怦”跳著,他……他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自己……自己剛剛餓的緊,悄悄揭了蓋頭吃了些丫頭送進來的東西,他竟然就回來了,這蓋頭還沒蓋上呢……這,這可如何是好?
狹長的鳳目急急的地眨了眨,西門千秋有些哭笑不得,這個小女人果然不是個乖乖女,竟然在新婚夜擅自揭了蓋頭,好似剛剛還偷吃了點心,肯定是手忙腳亂中把繡著大紅“囍”字的蓋頭都丟到了地上。
西門千秋彎腰把鴛鴦戲水的大紅蓋頭撿起,順勢抬頭看向還在使勁擰著麻花的小女人,不由呼吸一窒。在室內花燭的光影映襯下,那不敢抬頭、輕咬著下唇的小女人更顯靚麗動人,粉麵緋紅,花顏流燦,美目含羞,靈眸流轉,說不出的千種風流、萬種風情。西門妖孽重重咽了下口水,待看到小女人被自己盯的轉了臉時,不由笑出聲來:“波兒,你可是搶了為夫掀開蓋頭的權利呢。”
本來就羞窘難堪的風波兒一聽,刹時羞的眼淚都差點流出來,這人……自己都快羞死了,他還要來調侃自己,真是個壞蛋……
“波兒,既然拜了天地,也該喝杯交杯酒不是?來來來,”說著,西門妖孽已經笑眯眯慢悠悠地遞過了一隻玉杯。
風波兒心裏還在腹謗,眼睫微抬,便看到那隻白皙修長的手捏著一隻酒杯遞到了自己麵前,手指修長白皙如玉,襯著清澈的酒液,玉杯清輝交映出色。看著那隻手,風大小姐一時沒忍住,不由抬頭看了西門千秋一眼,這一看便再也挪不開眼睛!原來,世間竟有能把紅色穿的如此妖嬈的男子,那一身大紅的喜袍讓這個素有“天下第一美男”之稱的男子,美的更是驚世駭俗讓人移不開眼睛,那黑發如瀑,笑顏若花,狹長鳳眸,璀璨如星,唇邊一抹淺淺笑意嫵媚動人……隻一眼,就讓風波兒失了魂,醉了心,這個人……這個人哪裏還像個人,簡直就是個妖孽……
“波兒?可是看傻了?”西門妖孽滿意的看到自己的小媳婦看得呆呆傻傻的模樣,不由笑著提醒道:“波兒,為夫以後有的是時間讓你看個夠,現在隻需喝了交杯酒便好……”喝完,就輪到我吃你了……
聞言回神的風大小姐,心裏一聲哀嚎,頓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兩頰如火燒般滾燙,自己……竟然,竟然……嗚嗚嗚,太過懊悔一時沒受住美色的誘惑,以至於這交杯酒是咋喝的都忘記了,總之回過神看到的,便是某人湊到麵前的妖孽臉。
“你……你做什麼?手別……”別亂摸……某個情事上的小菜鳥結結巴巴的說道,雖然那個啥啥啥的產物已經可以跑來跑去了,可產物的製造者還是半生不熟的新手。當初醉的一塌糊塗的某妖孽可是啥步驟都沒有,直接把人家給啃了撲了。而風夫人教了女兒為人妻的這個那個,獨獨沒有教頂頂重要的東西,風夫人想的不是沒有道理,娃都叫外婆了,還用得著教啥?
某妖孽的手一邊不著痕跡,貌似無意的扯著媳婦的嫁衣,一邊帶著臉上蠱惑人心的笑顏問道:“波兒,你不會以為這洞房喝了交杯酒就沒事了吧?為夫不努力,小波兒和小行兒怎麼來呢?爹娘可是大力支持多生幾個小波兒和小行兒呢……”
胡說什麼呢?那個是你的爹娘?哦,成親了這自己的爹娘也成了他的了……風大小姐被某人那隻帶著熱度的手碰的全身僵硬,隻得微微挪開身子,往邊上坐了坐,心如鼓敲“怦怦”作響,兩隻小手交叉緊握,緊張的大氣也不敢喘。
風小白兔幹啥?洞房裏竟然敢躲?某妖孽挑挑眉,也跟著挪了身子靠過去,本是扯著衣衫的手改而扣住了媳婦苗條的腰身,低低聲問道:“波兒,你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不過會撲了你……
你是不會吃人,可是……可是……風小白兔沒有可是完,便被某妖孽那雙放肆的手驚的失去了思考能力,他他他,他的手……他的手竟然……風波兒驀然扭頭瞪著西門千秋,你……你的豬蹄……
我的豬蹄怎樣……啥?豬蹄?某妖孽挑起兩條飛揚的長眉,小白兔,敢說我的手是豬蹄?臉厚皮功與名號同樣堪稱天下第一的西門妖孽鳳眸含笑的盯著風小白兔臉上的表情,那兩隻豬蹄……哦,不是,那兩隻手不知何時已經探入到小白兔的衣衫內,帶著溫熱的指掌正四處遊移……
風波兒“轟”一聲從頭紅到腳,腦中驀然出現了幾年前那個中秋夜的情景,耳邊似乎再次響起了粗重的喘息,那帶著炙熱溫度的唇再次落下來,恍恍惚惚中被推倒在床,那俊美無雙的男子如著了魔般的糾纏過來……
“嗯……”風波兒全身一震,被輕輕咬噬的耳垂讓她整個人醒神,才發現大紅的喜袍早已丟在地上,身上隻著了一件薄薄的褻衣……不待細思,耳垂又是一陣瘙癢,那酥酥麻麻的感覺讓風波兒不由伸出一手急忙撫向耳朵,可惜在半途便被截住,低低的一聲喘息:“你……”
紅唇輕咬,風波兒有些畏懼的一動不動,卻在西門千秋的一番努力下,不由全身輕顫,與幾年前不同,這一次,這個可惡的男子用盡挑逗的手段,在對情事隻有朦朧意識的身子上做盡種種無法想象、讓人難以啟齒的事情,初識情滋味的小白兔哪裏抵擋得住?......
吻毫不猶豫的落下來,所有的話語被堵在唇舌之間,最後一件褻衣也在不知不覺中滑落地上,火熱的薄唇在她唇上、頸項、身上留下點點痕跡,他的手四處遊移,那雙魅惑人心的鳳目就那樣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羞怯與陌生的感知讓風波兒別開了臉,而初次的記憶襲上心頭,微顫著隻能緊閉上雙眸,知道躲不過,隻能懷著恐懼與忍受的心態去承受即將來襲的疼痛。
“乖,這次……不會痛了……”溫柔的輕撫,輕輕的呢喃,西門千秋帶著愛意的吻逐漸讓風波兒緊繃的身體軟化,最後化為一汪春水,羞羞怯怯的承迎他的吻,不受控製的伸出雙臂緊緊摟住了他的腰,兩顆寂寞的心漸漸貼近,再貼近,直到身心合二為一沒有一絲空隙……
狂浪的情潮,火熱的纏綿,身心的相溶,顫栗的快感,一波一波不住襲來,滔天烈火的激情似乎要將所有的神智燒盡,不留絲毫餘地,一夜糾糾纏纏未歇,直至東方微白。
素來習慣早起的風大小姐破天荒的沒能按時起身,迷迷蒙蒙裏腦中卻在一直擔心行兒是不是該起床了,心裏越想越急,不由猛的睜開了眼睛,及眼處便是繡了百年好合喜氣鮮豔的床幔吊頂,不由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對了,新……新婚……想到新婚,某小白兔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身側有個熱源,一扭頭便看到了西門千秋沉靜如仙的睡容。
心驟然加速跳動,風波兒有些狼狽的趕忙扭過頭,為何自己每次看到那張臉就會心跳加速呢?微微一動,便覺腰酸背痛,而後……昨夜的瘋狂迅速湧上心頭,瞬間漲紅了粉麵,待發現滿身的青青紫紫後,風大小姐不由伸手捂住臉,天啊,這個妖孽,他......自己沒臉見人了!
短暫的羞窘後,風波兒扭頭看了看還在熟睡的西門千秋,輕手輕腳的伸手撿起地上破損的褻衣,先套上一件再說,行兒可是又該哭鬧了,趕快趁他沒有醒來,自己先收拾一下,省的待會更為尷尬……
風大小姐初次沒有讓下人服侍更衣,自己手忙腳亂的往身上套,剛慶幸身上有了件衣裳,準備輕輕掀開身上的錦被起床時,便看到某個妖孽正斜躺在床,微眯著鳳目看著自己,那張俊美的足以令人暈眩的臉,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那樣子,絕對不是剛剛醒來,風波兒整理長發的手不由一愣,急忙調開眼去,心裏一陣打鼓,難不成他剛剛已經醒了?那自己著衣,他不是......不會吧?風波兒瞬間漲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