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飛看了眼頗為警戒,又好似擔心的小妖女,不由勾起唇角,麵色表情似笑非笑,淡淡說道:“陛下感謝朕?那朕怎麼就沒看出來呢?”
咦?薩雲蘿睜大了桃花眼,隨即又翻了個白眼,果真!大冰山竟是真的覺得受了冷遇,所以鬧脾氣呢,這麼大個人,怎還和小孩子似的?當即給大冰山扣了個帽子:幼稚!
薩雲蘿又想了想,也是,救命恩人呢,被冷落了,自然會覺得委屈,於是便笑了笑,眨了眨桃花眼,親自執壺倒了杯茶,走過去捧到大冰山麵前,好聲好氣的說道:“都怪朕,剛剛恢複,這幾日竟冷落大王,朕以此茶賠罪,大王……”
話沒說完,楚雲飛猛然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的皓腕,茶杯傾斜,隨即落到了地氈上,水跡淋漓了一片。而剛剛還捧茶在手,擔心有些燙人,所以小心翼翼的薩雲蘿猝不及防,被那巨大的力道拉得向前傾了半步,“呼”一聲,撲到了楚雲飛的懷裏,被楚雲飛伸手按住腰肢,瞬間兩人的身軀緊密無間的靠在了一起。
“你?!”薩雲蘿猛抬抬頭,桃花眼有些焦急,迅速的掃視了一下禦書房打開的門,低低聲道:“大王這是做什麼?朕剛剛失手落了杯子,多謝大王出手相助……”
“朕是故意的!”楚雲飛聽膩了小妖女冠冕堂皇的客套話,毫不客氣的拋出一句砸在薩雲蘿的腦門上,直砸的薩小三急急的眨著桃花眼,有些不知所措,故……故意的也不要說出來啊!
“陛下剛剛說要謝朕?堂堂大唐天子,鳳體金貴,這可是救命之恩!一國之君竟想以一杯清茶打發了救命恩人!陛下是否是太過吝嗇了些?”楚雲飛唇邊掛著一絲笑意,隻是碧藍海中無絲毫笑意,那分明是一抹冷笑。
碧藍海直直的盯著懷中因氣憤而兩頰泛起暈紅的小妖女,楚雲飛隻覺心跳有些加速,妖女,小妖女,為何每次隻有把你抓在手上,抱在懷裏,朕才能放心?朕才能確信你真的曾被朕所擁有?而今日,朕也隻有抓住你,看你有力氣反抗,看你桃花眼帶著怒意,帶著憤恨,真真實實的看向朕,朕才能相信你已真的無恙……
朕想你念你,放棄一切來救你,你竟然還不說實話?孩子,那兩個你從朕這裏偷走的孩子都兩歲了,你竟然還對朕隱瞞?如今,你還想逃?還想逃?朕倒要看你能逃到哪裏去?!
難不成又是嫌賀禮少了?薩雲蘿眨眨眼,又掙了兩掙,待確認自己四肢確是被困死,掙也掙不脫的時候,便放棄掙紮,抓緊時機喘口氣,以留力氣備用,抬眼看著大冰山,有些氣喘的說道:“大王相救之恩,朕決然不會忘記,也自會重謝,大王大可放心……”
小妖女竟以為朕在乎這些?她竟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為何生氣!楚雲飛隻想手上一使勁,直接掐死小妖女,可是……舍不得……想了想,楚雲飛一本正經的問道:“重謝?不知陛下怎麼個重謝法?”
咦?有戲?薩雲蘿不由眼睛一亮,果然是討賞來了!想了想,大楚的朝歌已經有了王後,自然不能送美人,薩雲蘿開口說道:“大唐雖初初建國,也尚在發展,但金銀珍珠,奇珍異寶大唐還是有的,待會朕可領了大王前去挑選,雖為國庫之寶,但大王救了朕朝中上下皆知,想來無人會反對……”
“國寶?”楚雲飛盯著小妖女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冷冷說道:“即為國庫所有,對陛下來說,應是家寶吧?”
聽到大冰山突然重複“國寶”二字,薩雲蘿的小心肝“砰砰”多跳了兩拍,後麵話裏冒出的“家寶”,又讓她的小心髒漏跳了兩拍,大冰山無緣無故提這四個字幹啥?那……那……那可是寶寶的名字啊!
正擔心的薩雲蘿,突然聽到大冰山又說道:“這些東西,朕不稀罕!”
“呼——”薩雲蘿重重的鬆了口氣,原來他隻是隨口說說,屏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原則糾正自己的話呢!不過這些不行,還要啥?想了想,沒想出個頭緒,便問道:“不知大王想要何謝禮?如何相謝?”
楚雲飛挑起一眉,慢條斯理的說道:“既是救命之恩,而且還是陛下這般尊貴的身份,謝禮自然要重些,陛下以身相許如何?”
急急的眨了眨桃花眼,薩雲蘿囧了又囧,這麼經典的台詞大冰山竟然也學會了?看來自己還真是低估了大冰山臉皮的厚度!還被困在他的懷裏,大冰山似乎鐵了心了要討些謝禮,絲毫不曾放鬆,害得自己攢了半天的力氣也沒處使。
微微抬眸,卻看見楚雲飛輕輕斂動的碧藍海中,有一抹似調笑似執著的淡淡笑意正在漸漸擴散……雖說……雖說和大冰山滾床單滾了不知幾次,但是大冰山那含著曖昧,緩緩遊移掃視的目光還是讓薩雲蘿有些不自在,調轉視線後,不知為何,竟有些羞窘,心跳也似在瞬間加快,不管如何的心裏暗罵自己,可臉上那抹紅暈還是忍不住浮上了臉頰,整張臉都有些發熱起來。
努力鎮定了一下自己,薩雲蘿覺得熱度有些退了之後才又抬頭,斜睨了大冰山一眼,同樣挑眉說道:“這份謝禮怕是要讓大王失望了!抱歉,朕不能答應,朕此身早已許國。”
冰山,姑奶奶這話絕對的義正言辭、冠冕堂皇,很有為大我舍小我的精神吧?
楚雲飛微微低眉,目光細細的描繪著小妖女的眉眼,薄唇微微勾起,劍眉微揚,淡淡說道:“許國者乃南鄭公主,身許朕者乃大夏雲蘿,雲蘿說說自己現在是誰?更何況,雲蘿當年欠朕的總有一天要還吧?”
大冰山在說什麼?身許?有啥好說的?哪個欠你的了?姑奶奶撲你一次,你撲姑奶奶一次,扯平了,哪個還欠你?
薩雲蘿一陣惡狠狠的腹謗,覺得大冰山實在有些莫名其妙,時隔兩年,竟還提起,自己都忘了,他倒還記得,小心眼!鄙視了他一番後說道:“大夏公主?據朕所知,大夏公主如今不是大王的王後嗎?普天下的人都知大楚王後現在正在楚宮啊!”
隱隱覺得有些不安,可薩雲蘿又找不到原因,一時覺得被鉗製的胳膊有些酸,便又用力掙了兩下,帶著怒意說道:“大王請放手!”
看著小妖女眨著桃花眼,若無其事的說著大楚王後,楚雲飛隻覺胸中愈發氣悶,小妖女的心裏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自己!生了朕的孩子,一切的一切都已烙上了朕的印記,可她心裏,竟然還沒有朕!
妖女,你說你以身許了大唐,朕是否想要得到你,想要讓你成為朕的王後,就一定要奪了你的天下才成實現?如果是那樣,那朕就非奪不可!
碧藍海不滿的閃了兩閃,楚雲飛緊緊盯著懷中小妖女有些憋屈的臉,唇邊不由掛起一抹淺淺的笑意,微微俯下身子,俯首在她耳邊,吹著氣似的輕聲說道:“看來,雲蘿對朕真是沒有什麼情意了……”
情意?冰山他祖宗的!姑奶奶現在對你隻有怒意!薩雲蘿一時好奇,這大冰山今天到底哪根筋不對,竟然在自己禦書房玩這些曖昧?
很想看看大冰山是否又在說冷笑話,便微微側身斜了一眼,正想說話,驀然覺得眼前一暗,還未反應過來,櫻唇便被薄而柔軟的兩片溫熱的唇瓣含住,輕輕吸吮,輾轉廝磨……
脖子扭動,被扣住的姿勢有些怪異,薩雲蘿覺得呼吸不夠,不由鬆口吸了一口氣,剛一鬆動,一個膩滑柔軟的東西便探了進來,開始強勢的攻城掠地,探入口中的舌頭,靈活而霸道的舔舐著口中各處……有些氣急,有些無奈,一時來不及躲閃的香舌也被纏死死繞住……死大冰山,又發春!
“嗚……”這裏是堂堂大唐女帝的禦書房!感覺大冰山似乎愈發激動,薩雲蘿心裏一聲嚎啕,他娘的!總不能在禦書房上演全武行吧?!掙紮著,抗議著,反抗的聲音在大冰山口中漸漸變成了嗚咽不清的一團,腦中逐漸迷蒙,一片混沌,不過一吻,竟能像漩渦一樣把人卷進莫名的深處……
喘著粗氣,隻聽耳邊有急促的呼吸聲,而腰間有隻大手在慢慢遊移,遊移……突然放到了自己的腹部!那隻手暖暖的,有些粗糙,卻輕輕的,輕輕在自己腹部遊移,溫柔的揉動……
薩雲蘿一驚,頓時醒過神來,腹部麻麻酥酥的,似有意又似無意的撩撥著感官,死冰山調情的手段真是越來越高明了……不行!這裏可是禦書房,無論如何不能讓大冰山繼續發春,萬一有人撞進來,大唐女帝的一世英名可就毀在冰山手裏了!呃!雖……雖說,雖說自己偶爾也會臉紅心跳地想起那銷魂蝕骨的滋味,但是時間不對,地點不對,最最關鍵的是,對象不對!所以,絕對不行!
暗暗的呼出一口,覺察因自己暫時的乖巧而放鬆警惕的大冰山,不由眯起桃花眼,纖手撫摸似的爬上大冰山的背,找準穴位,用力一點……
楚雲飛隻覺後背一陣麻痛,身體也不由自主的一震,竟然有了短暫的僵硬,略一用力,方才恢複,再回神,發現小妖女已經跳離自己的懷抱!士別三日,真是當刮目相看!難怪小妖女越來越得瑟,原來她竟懂得了點穴的功夫!
看著麵露得意的小妖女,楚雲飛有些不甘的瞪著她,分別多日,日思夜念的小妖女就在眼前,可再想捉住她已沒有那麼容易,而自己……品嚐美味佳肴,還未滿足……看著美色當前,卻不能細細品嚐,隻想不顧一切衝過去把她生吞活剝!
沒想到大冰山竟然那麼快就衝破了穴道,薩雲蘿有些驚訝,看看自己的手,再看大冰山看過來視線,不由翻了個白眼,隨即冷笑道:“陛下索要謝禮,自無不可,何必要做這般市井無賴般舉止?也不怕失了大王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