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晏予安到底知不知道他們的事,晏若祁一點都不擔心。
因為這小子簡直就是跟他一模一樣,早就巴不得讓趙飛喻當親娘了。
要是趙飛喻知道了晏予安就是她的兒子,還會這麼擔心嗎?
晏若祁已經跟趙飛喻走到房間門口了,突然抓住門,擋住趙飛喻要關門的動作,“等下。”
“嗯?”趙飛喻感覺腰還有點酸,不太想放晏若祁進來。
晏若祁看趙飛喻眼底一層戒備的樣子,靈光一閃便知道這個小丫頭在擔心什麼。
忍不住開始自我懷疑,昨天晚上是不是要的太狠了?
“還有一件事要說。”晏若祁正經道。
趙飛喻不大相信他這幅樣子,畢竟昨天……嗯。
“你還記得五年前的事嗎?”晏若祁問道。
他這話一說出來,趙飛喻的心就往下沉了半截,手上也卸了力氣,門開了,晏若祁卻沒進來。
這件事對於趙飛喻來說,傷害還存在,如果不解決,她可能永遠無法將心房全心全意地向自己敞開。
“你想說什麼?”趙飛喻語氣都情不自禁地冷了下來。
她剛開口,就有些後悔,這件事和晏若祁無關,自己這樣冷漠是沒有厘頭的。
“你有沒有覺得,寧兒和我長得很像?”晏若祁試探著開口,爭取不讓趙飛喻反感地問道。
趙飛喻看了他一眼,這麼一說,還真的有點像哎。
以前怎麼沒發現呢?
“你不會想說寧兒是你的女兒吧?怎麼可能?”趙飛喻自己都尷尬地笑了起來。
看趙飛喻故作不在意的樣子,晏若祁心疼死了。
他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將趙飛喻狠狠地揉進懷裏,“寧兒就是我的女兒,晏予安也是你的兒子。”
趙飛喻被他這一抱給弄得有些懵,什麼兒子女兒的?
下一秒,她就立馬反應過來,靠???
“你說什麼?”趙飛喻推開晏若祁,和他拉開距離,正經地問道,“五年前的那個人,難道是你?”
“對,是我。”晏若祁有些愧疚地抓住趙飛喻的手,貼在臉上,“五年前我也被人下藥設計,沒想到那個女人是你。還是呂凡上次去調查,才找到的最終結果。”
這樣的話一切都說得通了。
晏若祁說完,緊張兮兮地看著趙飛喻,生怕她提出什麼質疑,最怕她不會原諒自己。
然而等了許久,趙飛喻也沒有表現出什麼反感,而是笑了一下。
這簡直比她生氣還要駭人。
晏若祁根本看不懂她這是什麼意思,還以為是消息對她的衝擊力太強,直接把人嚇傻了。
“飛喻,我知道這件事很難接受,你打我罵我都行,別折騰自己……”晏若祁一臉心疼,抓緊了趙飛喻的手。
看她這個反應,恨不得自己沒說過剛才那句話。
可是趙飛喻又笑了,她把手抽出來,回手在裏麵的一個首飾盒裏找到一封信,遞給晏若祁。
“這是柳姨娘在趙婉瑩死之前給我的信,你看看吧。”趙飛喻微笑著,是一種由內而外散發的溫柔。
晏若祁用他這輩子最快的閱讀速度,將這一封信看完,肉眼可見地鬆了口氣。
“趙婉瑩把什麼都說了,柳姨娘說不想因為這件事再給安平侯府招來什麼禍患。也請求我能放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