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怕自己後邊究竟有沒有被發現。
反正現在自己都已經回到了天界,難不成他還敢把人直接從天界領出去暴打一頓?
但蟄野就像是看出了池佩的內心想法,“你最好是別耍什麼花招,若是騙了我,我一定會不顧一切,將你給逮到!”
他冷冷地說完了後,就轉身走了,也沒再管那還呆愣著站著的人。
池佩一陣脊骨發涼,她感覺這男人說的是實話。
不過沒關係,她現在已經回到了天界,一切就都好說了。
她往著記憶之中而去,東境離著這界門有一段路。
自己如今隻是一個魂兒,沒有靈力的她,一時半會兒是根本到達不了東境的。
好在,途中遇見了幾位好心的小仙子,將她攬著一塊兒去了。
父女倆見了,二人抱頭痛哭。池佩無比感慨自己在凡界所經曆過了的這些事兒,如今總算是結束了。
她的父君也不是沒有問過她,究竟是有遇見過了哪兒些事來。
池佩略想了一下,挑挑揀揀地與人講了。
東辰天君聽完,大罵了一聲那南蕪和東陵也不過是區區一小國,又怎敢這般無禮對待他的乖女兒。
接著又是狠罵了一通那什麼墮神,然後拿上了什麼法器,把池佩的魂兒暫時安放在了裏麵。
然後就把人給帶去了司命那兒,他就是要去好好查查,那墮神究竟是什麼個身份!
若是知曉了,他非得在那墮神身上,無論如何都給再加一劫不可!
“司命君,你看這事……”東辰天君對著司命討好笑著。
隻是古沉正在一邊,也湊巧聽完了這一番的話,就在司命答應,先幫東辰查查這人身份時,古沉出聲打斷了。
“我說東辰,這件事兒,司命小子可幫不了你,”他摩挲著那光滑的拐杖,笑了笑,“你啊,就別為難人家司命了。”
古沉是很少會這樣忽然之間,打斷二人之間談話的。
而如今,他突然這樣去做,那就說明了此事並不一般。
司命意識到了後,也臉色一白,但他也還是很快恢複了如初。
“東辰天君,這事兒小輩的的確確是無法完成,還請天君勿怪。”司命將自己所身處的位置,擺得極為正確,態度也端正,一時讓著人無法找出點缺陷來。
東辰隻能訕笑著,灰溜溜地捧著那裝有池佩魂兒的法器離開了。
司命君見著人已遠了後,扭頭拱手問了問那正在悠閑坐著的古沉,“前輩,求指點。”
古沉也不拐彎抹角,“東辰所說的那墮神,可是不一般呐!你隻需記住一點就可,如今的天界,無一人是這墮神的對手!”
隻一句,司命就已聽得額間隻冒冷汗。
這是一個怎樣厲害的人呐,他就差一點,差一點就將這人人都在避讓的煞神給惹到了。
“多謝前輩指點。”
“嗯。”
古沉微闔著眼,像是在打著瞌睡。
那人……
還是回來了,是麼?
挽殊,挽殊,挽殊上神!
這是一個令天界任意一人,聽了都聞風喪膽的角色。
她的名字都已然成了神話。
那時的古沉也才剛會化形,恰好在這北境之中玩耍。
那時的北境還沒有花海,天君也不是如今的這個天君。
那時他有見過那一群人是怎麼將挽殊上神一人給圍住,又有人如何偷襲,還有人使出那卑鄙的禁術。
血,好多血。
那日的挽殊上神流了好多的血!
他就小小的一個人,躲在了一處小山丘後。
他看見了挽殊上神如何露出了一抹絕望的笑後,便永遠的闔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