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鳶白正在猶豫著是否再次上一次天界之時,天邊忽然有一束金光衝破了層層烏雲而來。
它劃過了天際,穩穩地落在了窗口,歪著那小巧的腦袋四處尋望著。
“誒,這不是千引鳥麼?”鳶白驚奇地指著它,慢慢地走了過去,“誒,我說兄弟,你咋來了?是天界不好麼,非得跑這凡界來。
你瞅瞅這天,那叫一個暗的,還有這雨,下得多大啊!你也不怕這雨把你的羽毛給打濕咯。”
千引鳥轉著那黑黝黝的小眼珠子,看也不看鳶白,也不管他在絮絮叨叨些什麼。
大有中藐視一切的感覺,它從嘴裏吐出了個什麼東西,接著就撲棱著它的翅膀,再次化為了一道金光,消失於天際。
鳶白:“…………”
這家夥,居然不聽他說的話,居然還無視他,簡直是……不可理喻!
“鳶白君,你還是別氣了,方才千引鳥似乎留下了個什麼東西。你看看?”朱砂出聲提醒道。
“哼哼,能是什麼東西?這家夥一點禮貌都沒有,也不曉得尊老!”他口上雖是這樣說的,但手中卻是十分嫌棄地將其拿起。
這是個卷起的小木冊子,一展開,裏邊瞬間就金光四射地飄出了幾行字兒來。
“鳶白前輩,”一聲有些嬌軟又帶了點緊張與無措的聲音響起,好想是從那處金光裏傳出來的,“我已歇了雨,隻是不知為何,東陵域的後邊,卻又接著下起了雨來。
故而,我便讓千引鳥將話語送了來,隻想說明,此次的雨真是下得莫名其妙,其中原因晚輩實在不知,真真是對不住了。”
那一行又一行的金字兒隨著說話聲落也跟著漸漸消失了。
南尋站出身來,將著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那麼丹紅色,“所以……鳶白君?靠你了。”
說著,他就很是自覺地拉著朱砂後退了一步,“我們精神與你同在。”
鳶白:“…………”
就很無語。
他又再次嫌棄地瞥了一眼,然後才悠哉悠哉著捏了個訣兒,往著窗外拋了個什麼東西後,欣然轉身坐下,“得了,等著罷,過會兒就會停了。”
鳶白溫吞著倒了兩杯清茶,“來來來,喝茶,喝茶喝茶!”
一盞茶後……
朱砂望著窗外那依舊密布的烏雲,和時不時的雷鳴電閃,以及那瓢潑大雨。
然後又望了望著鳶白,他喝得正是上頭時,朱砂還真是有些不好意思打擾。
“喝呀,怎麼不喝,這茶可比天界的好喝多了。”
朱砂指了指窗外,又指了指這茶,吞吞吐吐,“唉,我怎麼喝得下。”
怎奈何,鳶白一點也不知情,“咋滴了?”
後來還是南尋提醒的,“你有沒有發現,這屋子有些的暗,那外邊的聲響還有些的大。”
正巧此時,忽然的就是‘轟隆’的一聲巨響。
“…………”
最怕氣氛忽然安靜了。
鳶白怔怔地轉頭往著外邊瞅了眼,“這……這完全就不按套路出牌啊!”
舌頭頂了頂腮幫子,他很是不服氣,“一定是我方才施法不夠認真,一定是這樣的。”
男人碎碎念了一陣後,就再次使了個術法,神情肅穆,看著可是靠譜多了。
“好了,這次我就盯著它。嘿,本上神就不信邪了,它會不停?”
“…………”
沉默,還是沉默。
朱砂皺了皺眉頭,忍不住提了一句,“你有沒有發現,這雨下得更大了?”
鳶白:“…………”
…………………………………………
千引鳥:呸,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