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可如何是好?”小丫鬟很是著急,“就怕掌事兒姑姑那邊不好應付。”
三皇子的家世可不一般,背後的勢力更是恐怖,她們這慶安宮裏的人怕是不能夠輕易得罪的!
況且……三殿下與六殿下之間還不對付。
嬤嬤好歹也是經曆過那些大風大浪的,遇著這樣的小場麵,她也是鎮定自若著,“莫慌,你就前去跟掌事的實話實說就可以了。
殿下還沒醒,不是人之常情的事兒麼?”
另一嬤嬤也附和道:“那三殿下一聽了,保準會自行離開。
而且,他就算是要生氣,也不好在咱們慶安宮內生悶氣啊!”
“那……他以後要是之後暗地裏給我們殿下使絆子可怎麼辦?”小丫鬟還是怕。
她們好歹是這慶安宮內的宮人,若是主子出了什麼事兒,她們這些下人也是不好過的啊。
“這可不會……三殿下巴不得呢!”嬤嬤氣定神閑,“宮內的事兒,你我都猜不準,總之你隻管照說就行了,快去罷!”
小丫鬟最終還是為難著跑了回去。
旁邊的另一個嬤嬤碰了碰她的手肘子,“老秋,你方才那話裏的意思是什麼?三殿下……為何會巴不得?”
“我說老柳,你也不過是比我少了一兩年的資曆,怎麼這一點事兒都還轉不過彎來呢?”
那喚作老秋的嬤嬤理了理衣襟,“你想啊,這自古以來,哪位帝王選繼承人不得選個勤勉又有謀的?
這若是一聽到……”
她小心地看了看四周,“若是整日溫香暖玉在懷,沉於美人溫柔鄉裏,誰會選這個?
所以,我才說,這樣的結果,便是三殿下,以及其他的殿下所樂意看到的結果。”
那老柳也算是明白了,原來這裏麵還有這麼個事兒呢!
“那說不定,今日的三殿下就是來探探情況的?”她總覺得自己好像是忽然明白了什麼,“那我們六殿下的地位豈不是……”
不,不,不,別人若是不了解,那她們這些身在了慶安宮裏的人還不清楚六殿的為人麼?
這次隻是個意外,昨夜洞房花燭夜,今日起得晚了,也是情有可原的。
對,一定是如此。
終於,屋外又安靜了下來。
二人又守了一二時辰後,那門便開了。
這一開門聲,忽然就驚得正打瞌睡的兩人醒來,低頭一看,是雙黑色的男子布靴。
“殿下……”
她們正想說些什麼,南尋就立馬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皇妃還沒醒,你們別去擾她。等過會兒子她醒了後,你們再去伺候。”
接著,他就擺了擺手,準備去別處整理整理自己的儀容儀表。
☆
辰安宮內。
“你去時,真沒見到南尋?那下人說得話,可靠麼?”手指一下又一下地輕敲著桌麵,那座上的男子,神情是毫不掩飾的陰狠。
南哲真是打心眼裏怕極了他的這位大哥南酩。
因為南酩的手段可稱得上不是一般的狠辣。
他曾親眼地看著一個進了南酩的地下囚室的裏的人,出來了後渾身上下沒一處是好的。
血肉模糊,皮肉綻開的場景,他至今都還記得。
“是的,大哥,”他唯唯諾諾地站在下方,腿顫得跟個什麼似的,“我在外邊等了許久,那管事的下人也被我一催再催。
若是那南尋真的是醒著的,大可不必如此閉著人不見,這不是他的風格。”
他是咬著牙,一字一句地慢慢說的。
就怕自己會因為緊張,說不全話,然後又被他這大哥責罰。
“嗯,”好半晌後,南酩才擺了擺手,看也不看地道:“你可以回去了。”
“是。”他終於可以離開了,心下不由地鬆了口氣兒。
每一次見他這一大哥,他心裏都不是一般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