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先跟你說件事。”朱砂沉思了片刻,“我過幾日就不在觀裏了。”
“去哪兒?”鳶白想也沒想就問道。
朱砂撇頭,移過了目光,看向了遠方,“回王都,做我該做的事兒。”
鳶白沒再問原因。人總有一些自己的私事,“那,祝你好運!”
“好!”
朱砂回答地堅定。
鳶白看著她的離去的身影,有些決絕,有些傲氣和凜然。
倒是和幾萬年前的他很像。
…………
天界。
“所以說,你現在連朱砂都打不過了?”麵前的點翠色的長袍男子賊兮兮地笑道。
“擦,你果然沒好好聽我說話,重點是這個麼?”鳶白氣得咋咋呼呼的,“要不是天緣在她手上,我至於麼?至於麼?
好你個司命,盡會挖苦我!”
“嘖嘖嘖,你說說你這個近古神,怎會當得這般的狼狽啊。可憐,可憐……”
“謔,那你不可憐麼,一個神,就在這冷清清的宮殿裏,管著你那木冊子,也沒個人陪。一天到晚,不是今天種樹,就是明日澆水,再不濟就是給它修修剪剪枝葉。總之,就知道圍著那棵樹轉!”
兩人吵得火熱,連有人來了也不自知。
“咳咳咳,不知你們在聊些什麼呐,那麼開心。”孟婆走進了一看,頓時有些驚訝,“近古神前輩,您也在啊。貿然前來叨擾了,實在是失禮了。”
“喂喂,孟婆神,好歹這地盤是我的罷,你咋不說是叨擾我了呢?”司命不服,他就不是一回事兒了麼?!
孟婆沒有看司命,而是向著鳶白行了一禮,然後才對司命說,“我們同個輩分的,想啥呐!”
潛台詞就是說,咱們同階級的,你不配。
鳶白似乎覺著那句話還不夠涼心,又補了一句,“我現今已十九萬歲了。你呢,讓我想想,今年剛滿九千歲罷。
要不是孟婆神提起,我都快忘了。原來……我那麼慣著你啊,司命君。”
鳶白隻一瞬的功夫,就很有心機地將自己的身份給端正了,但還沒多久,他的粗口卻是讓二人大跌眼鏡,“所以……你丫的司命,沒事也不讓讓我這個老人,總給我瞎摻和!要尊老,尊老,曉得不?!”
“嗬,不就是吵不過我嘛……”
司命小聲嘀咕著,這算是什麼,說不過就擺出他的輩分來壓人。
“那什麼,司命君,我今日來找你,是有點事兒的。”孟婆道。
“我曉得,不就是來問問關於你那寶貝朱砂的事兒麼?我可清楚了,前些日子是南尋,過些日子是古沉前輩,再有幾日就是鳶白那家夥,今日便是你了……也不見得有個人來找我玩的。”
酸,好酸,一股子濃濃的醋味兒。
這麼一說,司命君著著實實是委屈得很了。瞧他那孤單寂寞冷的,竟還有個不長眼的家夥和他吵,還和他鬧。
說不過了還惡人先告狀,口上念著要尊老!
他這是攤上了個什麼玩意?
“那可不是,我們司命君可忙了,這不,今日我不就來陪他了。”
鳶白笑著拍了拍他的肩,“得嘞,今日就不用你回答了。孟婆神,你這問題我幫他回罷。”
這事兒他熟啊,他剛從凡界上來,這消息還熱乎著呐。保管是最新消息,絕對是不能再靠譜了。
一柱香後……
“所以說,近古神前輩,您現在是連朱砂也打不過了麼?”孟婆眨巴著大眼詢問,然後又頗有自豪感的道,“如今我這當姐姐的,也算是放心了,沒想到這丫頭還挺有能耐!”
鳶白:……
為何你們的關注點都是如此的清奇,在下告辭。
別送,我自個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