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來,朱砂在觀裏待著也實在是沒事兒可做,畢竟鳶白給她的那本劍譜,她能扒的知識點都扒得差不多了。
而且她還能在自己理解的基礎上,還能再創些新術法。
她有時也很懷疑,她是不是如大家所說的,遇見了位高人,然後就開竅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那位高人就是鳶白那家夥罷。
“唉,要不找小白那兒討教點什麼?”朱砂笑得有些小狡猾,其實她覺著練術學法也是一件大樂事。
瞬間就感覺自己有底氣多了。
不過,話說回來,自從她從那次出觀過後回來,就再沒見過鳶白了。
就連這幾日也不曾有見過。
之前聽師父說過,鳶白很喜歡雲遊四方,領略人間奇事異景。
所以……
她以後再想見他,那豈不是比東陵西梓兩國和好還要難?
“嘖嘖嘖,失策啊!”朱砂單手枕這腦袋,無聊地扔著小石頭,看它在湖麵濺起的一圈圈漣漪。
“什麼失策了?”
那聲音像是來自虛空的遠古大陸,不太實際。
驀地,一片紅色飄過,慢慢顯現出人形,“朱砂丫頭是不是想我了,老遠就聽到你叫我了。”
朱砂:“……嗬,沒有。”
“瞎說,明明你就叫我了,說吧,叫我有什麼事?”鳶白倚著亭柱,輕笑道。
他上下地掃著朱砂,總感覺她有哪兒變了,但又說不上來。
“我,把你送的劍譜看完了,也學會了裏麵的所有招數,就想問問你那兒還有其他什麼可學的沒。”朱砂被他看得很不自在,於是直接跳出了他的視線,站在了一旁。
“哦,不就是看完了麼?”鳶白收回視線,摳了摳指甲,但又感覺不大對勁,於是猛地站了起來,瞪大了他的那雙桃花眼,“開啥玩笑哇,大兄弟,你那本我看了兩年了,都沒學完,這才幾個月啊,你就說學完了,你逗我呐?”
鳶白沒說假話,也沒誇大其詞。那本劍譜,真的是他有史以來,看過的,最是枯燥乏味到史無前例的書。
以至於,他斷斷續續的看了兩年後,終於放過了自己,不再去看那本劍譜。然後隨意將它扔到一個小角落裏,讓它生灰去了。
還是等到了朱砂,它才能得以見得天日。
天緣劍譜表示它感激涕零。
朱砂靜靜地看著麵前炸了毛的某位,眼皮子都懶得抬,默默地拋出一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你像極了明月觀裏一隻得不到吃食的大白鵝……”
鳶白:交友不慎啊,看到沒,這就是沒注意,交友不慎的下場。
“天緣,去和小白玩玩,我覺著挺好的。”既然他不相信,那她這就讓他相信為止,“唉真是無聊啊!”
朱砂百無聊賴的瞅著眼前一人一劍‘玩耍’得不亦樂乎。
“哇擦,朱砂你無情!”
鳶白看著毫不猶豫刺向自己的天緣。
擦,朱砂不了解這把劍的來曆,難道他還不了解麼?
他該不該告訴朱砂,這把劍的年齡比他還要大兩萬多歲!簡單來說是天界所有上上階品劍的祖宗。
可惜當時無法讓它認自己為主,不然他就賺大了啊。
“歪歪歪,天緣,爺好歹是你之前的委托者,要不是我,你也認不到現在的主子呐。所以……手下留情,行不?”鳶白施了個法,做了個屏障。
隻看著那天緣仍舊不懈地抵著屏障,鳶白無奈地瞅著那屏障漸漸流失的光芒。
擦,那屏障估計也耗不住多長時間了。
“朱砂丫頭,大哥,大爺,放過我罷!”鳶白叫苦不迭,他這是攤上個什麼事兒啊。
也不知道這天緣劍的擇主標準是什麼,啥眼神啊,看上了這玩意兒。
品性不好,還愛欺負人。
好歹他也是活了上萬歲的神了,好歹自己出去別人還要畢恭畢敬地稱自己一聲前輩,好歹自己還是天界那赫赫有名的近古神!!
如今這樣被人欺負,還是個乳臭未幹的小毛孩,這說出去誰信啊!
他想以前在天界的朱砂了,還是那小丫頭可愛,尊老!
古沉,你那啥玩意兒孫女,我不管了,你自己來管。
爺累了,爺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