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剛才,我剛轉身,就看見天緣劍在我麵前,差點就懟上我鼻尖了,所以我就被嚇到了。”朱砂講述得十分淡然,好似剛才從未發生過一樣,“後來它就碰了碰我的手腕……”
“然後它就這麼躺在你手裏了?”鳶白抬了下眼皮子,推測道。
“昂,對啊,”朱砂笑得跟個二傻子似的,“沒想到誒,我能碰到天緣!”
“既然它選擇了你,那它就是你的了……”鳶白整理了下自己的心情,直到現在他都還沒緩過來。沒想到天緣劍居然喜歡這種傻乎乎品種的,他尤為好奇它的原主人究竟是個怎樣的。
天緣劍原是古上神委托給他的。至於原主人是誰,古上神並未告訴鳶白,貌似是原主人已滅神了罷。
天緣劍那時還未遇見自己的有緣人,而原主人也已不在,故此,它正準備封劍了來著。
可,古上神惋惜至極,畢竟這天緣劍是上古的法器,珍稀得很。況且一但封劍後,除了原主人外,便再也沒有人能喚的醒它了。故此,古上神將它委托給了鳶白……
當時鳶白也很疑惑,明明有那麼多的大羅神仙不找,非得委托他?
於是,他就問了。但古上神門風兒緊,壓根就不願多提一個字。
“那你呢?你豈不是就沒了法器?”朱砂雖然很是高興,但她還是問出了心裏的疑惑。
這話聽得鳶白一陣的發笑,這丫頭可真是夠傻的。明眼人都能看得出這劍絕非凡物,要是能得到,自然都是欣喜若狂地收下。
誰還像這丫頭那樣,還要問問別人要是沒了怎麼辦。
“我不是這劍的主人,隻是個委托者罷了。再說它也不肯認我,我拿著也使不出它的最大威力來,挺多拿著平日裏練練劍什麼的,”鳶白耐心地解釋著,說罷,他又補充了一句,“我的本命法器不是天緣劍,放心。”
言外之意就是,鳶白自己還有法器,朱砂你就別操這心了。
“那,謝謝鳶白公子!想不到誒,我也有法器了!!”朱砂終於耐不住心裏的激動,高興地原地打轉。
“嗯?怎麼?還見外了起來?”鳶白挑了挑眉。
這丫頭,往常見到他時,不都跟個吃了火藥那般,衝得很的麼?一下子變得這麼的……禮貌?他還有點不適應了起來。
“那我該叫你什麼?小……小白?這名兒夠自來熟了罷。”朱砂故意這樣說著,笑得像極了一隻小狐狸,“誒,小白好哇!”
“嗯?”
他實在是沒想到自己堂堂一天境期的上神居然被一乳臭未幹的小丫頭叫,小……小白?
古沉,你這孫女兒下了界後,膽兒變得可肥了啊!
要不是之前探過她的靈識了,他還真是瞧不出這人就是之前在寒潭的那個朱砂!
他也曾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識錯了。可當他將這事跟古沉說了後,那老家夥卻說:“通常呐,是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但聽孟婆講,朱砂是以原形輪回的。所以……可能是,本性暴露了罷!”
本性暴露……
鳶白又瞅了眼麵前滿心歡喜的拿著天緣劍的傻丫頭。
原來,這就是她的本性呐!
這麼一想,鳶白又有些同情朱砂了,原來朱砂在天界過得也不是十分的稱心如意罷!
但現在,挺好的,她好歹活出了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