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弋明白他的意思了。
“大智若愚懂不懂,揣著明白裝糊塗的才是神”
她看向鹿栩跟他繼續解釋:“雖然弱者活不下去,但是弱者總是被同情的對象,我一直都知道這個道理,不高興就哭,誰讓我長了一張這樣的臉”
美麗不是永遠的,但她不需要用美麗去折服別人,更多的是別人攀附她。
鹿栩笑了笑,他終於明白為什麼簡璟白說她命好了。
小白蓮花永遠的神。
“鹿鹿,其實你可以多為自己考慮考慮,而不是為我的事情操勞”她圈住鹿栩的胳膊,歎了聲氣。
一片寧靜,過了許久鹿栩才低下頭看向百無聊賴扯著他衣袖的繆弋:“繆弋,我習慣了”
“這個習慣不好,得改”繆弋鬆開手,倚在車門上。
“那你呢?”鹿栩反問道。
繆弋不明所以,“我?”
她怎麼了?
“你說我為你操心,那你呢?你為什麼會來上北?”他們之間是雙向的,誰也不比誰少付出。
繆弋的細節方寸拿捏死死的,讓他安心。
繆弋一時間啞然了。
為什麼會來?還不是因為怕鹿栩被連累,腦補出鹿栩挨罵的場景。
她這個當事人不能讓鹿栩背鍋。
所以她來了。
提到這個,她掄起手給了鹿栩一拳。
鹿栩不覺得疼,甚至覺得怪好玩的。
“你他媽的,來一趟上北,我都難受的想哭”她歎了聲氣,身上確實不舒服。
鹿栩蹲下捏了捏她的腿,抬頭看她:“這裏?”
他這個多少有點……
當他自己意識到的時候,他臉上不禁微紅。
直呼救命,太尷尬了,這頭都不抬了。
鹿栩站了起來,咳了一聲,掩飾尷尬。
突然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轉身一看,居然是川肆。
其實他一早就出現了,跟著繆弋,發現她來了上北,進了川家大院。
繆弋的那席話,他在門外聽的清清楚楚。
當她說出心裏想法的時候,他聽的心痛,感覺自己會不會心梗突然死掉。
鹿栩麵色頓時變了。
繆弋朝著他搖了搖頭示意不要他插手。
“我和他談談吧,你兩年沒見你那些好朋友了,不去見見嗎?”繆弋朝著鹿栩說道。
看他的表情寫著拒絕兩個字,繆弋嘖了聲,小聲道:“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行不行?”
鹿栩又看了眼川肆,這才離開。
隻剩下他們兩。
“都聽到了?”繆弋隨口問了句。
川肆點頭,聲音沙啞:“聽到了”
川肆一直都準時準點的,跟鹿栩說一起回來那一定會一起回來的。
在川家大院沒見到他的身影,那就說明他一定在附近,觀察著一切動向。
“找個地方坐坐吧,有點累”她一直穿的都是平底鞋,但各種身體原因,站久了確實是不行的。
她上了川肆的車,進了一家餐廳,川肆要了個環境不錯的包間。
他從來不會委屈到繆弋。
“你想問什麼?”繆弋坐下後朝他問道。
“對不起”他說。
繆弋抿了抿唇,以為川肆要說些什麼人間迷惑的話語,但是沒想到一上來就說了句對不起。
把她整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