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輸了,再也沒有任何資格能夠跟我談判。弟弟我已經找回來了,那麼現在你覺得我會怎麼處置你?”我的目光死死盯在她身上,想從任何地方看到她頹廢不甘的樣子。
可惜我失望了,她似乎永遠那麼不可一世,嘴角甚至還浮出微微的輕蔑笑意。
“有點可笑,其實你根本處置不了我,在這座城市,至始至終都隻是我的一場狩獵遊戲。遊戲裏,你是獵物,而我則負責放出各種猛獸。難道你不覺得一直都是這樣的嗎?”安清秋收起報紙,平放在桌上,頭版頭條就是關於昨晚的事情【本市最大黑社會團夥於昨晚被警方連根拔起,利劍行動圓滿成功】。
她端起桌子上的水杯,慢悠悠喝了一口,完全是一副在自己家裏的感覺,一點也看不出畏懼。
“可惜了,程東陽這頭猛獸,就這麼犧牲了。看來長江後浪推前浪這句話是騙人的。霍遠山也好,程東陽也好,李睿也好,薑海川也好,都還是太差勁了,如同井底之蛙,永遠看不到外麵的龐大世界。都是當了山大王,就死活扶不上去了。”
她自顧自發出感歎,但是我心裏頭卻是滿滿的震驚。她這些話聽起來,好似這些人的命運全部被她所掌握一般,而且居然稱呼他們為井底之蛙。這個女人究竟還有什麼樣的依仗?
“或許你應該承認,你根本不是我的母親!”我眯了眯眼朝她看去,心裏竟有些期盼她趕緊幹脆一點挑明。
“你一直都很想得到答案吧?哈哈哈~”她突然仰頭長笑,突兀之間麵容變得猙獰起來,那張臉上的皮膚因為歲月的侵襲而失去皮膚的彈性,一旦扭曲起來,瞬間就與我不再那麼相似。
看著她那副猙獰的臉,明明跟我長得很相似,可此時我竟覺得一陣的麵目可憎。
她仍舊在笑,我心頭焦急,但是不想表現出來。這個女人擅長牽著別人的鼻子走,而且心狠手辣得可怕,對自己枕邊的霍遠山都可以隨時殺掉,而現在對於程東陽的慘狀,她更是毫無關心的樣子。
太可怕了,細想之下內心都會覺得顫栗。
“說吧,隱藏這麼久,你難道不覺得難受嗎?居然想弄死我,那就算揭開一切,明著來,也沒什麼關係吧?”我故作輕鬆,嘴角浮出冷笑。
“你說的也沒錯。我千算萬算,沒想到你竟然勾搭上了唐夜。這步棋其實也不能算是我錯的,有時候還真是天命。天命如此,讓你活到了現在。而且竟然讓你風生水起,似乎再也不用受到地獄煎熬。看到你過得好,我心裏可是非常難受的。甚至是憤怒的,憤怒得失去了不少理智,結果一招錯,滿盤輸。”
她開始在總結了,而我的心,也徹底沉了下去,她這番話,不就表明,至始至終她都是痛恨我的,她不是我的親生母親。
“哈哈,不用在心裏揣摩了,我確實不是你媽。”安清秋聳了聳肩,一臉輕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