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世間哪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但願這件事情可以順利平息,讓相愛的人得以安靜的躲進自己的小世界。
我在心裏默默祈禱。
唐野望一支接著一支的吸著煙,才一眨眼,他麵前的煙灰缸裏就布滿了滿滿一煙灰缸的煙蒂,我們都不敢說話去打擾他,希望他可以深思熟慮之後,盡可能的得出一個萬全之策。
“我自己回盛京去紀家談吧,把事情數清楚之後,求得紀家長輩諒解。”
唐野望吸完最後一口煙,將煙頭狠狠的摁在煙灰缸裏,滅掉,似乎內心也在暗暗的下定決心。
唐野望說,不敢怎樣,他跟紀菲菲這婚肯定是離定了。但是作為男人,他應該對紀菲菲的父母有所解釋跟交代。
“不可以!”
我一聽唐野望說要去紀家,立馬就慌了。
現在紀家的長輩長在氣頭上,怎麼可能聽得進去唐野望說什麼。隻怕是唐野望還麼進門,就已經被他們生吞活剝了。
見我這麼一說,洛清月原本就蒼白的臉上,刹那間跟冰霜一樣,僵了。
她眼神裏都是擔憂,直直的望著唐野望,眼裏早已噙滿了淚水,卻在極力克製著。
“小叔,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家裏吧。要談,也是我們唐家出麵,你先回家領罰吧,等爺爺消了氣,再來處理這件事也不遲。上次爺爺可是被你氣得住了兩個星期的院,你回家之後好好跟他說。我相信他會理解的。”
唐夜拍了拍唐野望的肩膀。
“好吧。”
唐野望點頭同意,除了這個,目前似乎再也找不出比這還好的方法了。
“那她,我還是得麻煩你照顧了。”
唐野望忘了一眼淚眼婆娑的洛清月,滿眼都是憐惜,不無擔心的拜托著我。
“放心吧,你跟唐夜安心去處理事情,我們在家安心等你們消息。”
我笑著安慰他們,此刻,沒有什麼比安靜的等消息更讓他們省心了。
“最好是不要繼續住在這裏了,他們已經找來一次,很有可能會再來。看能不能想辦法找個他們找不到的地方暫時先住下來。”
唐野望考慮得很周全,唐夜似乎早有準備,從兜裏掏出一串鑰匙遞給我。
“這是?”
我有些不解。
唐夜說那是市郊的一套半山別墅的鑰匙,帶在身上原本是想給我,讓我在家裏待悶了可以過去住幾天,沒想到正好派上用場。
我點點頭,伸手接過了鑰匙,說會連夜搬過去的。
“我們走吧?”
安排好這些事情後,唐夜便喊上唐野望一起走。
唐野望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淚光閃閃的洛清月麵前,歎了口氣,伸手替她輕輕的抹掉了眼淚,在額間印上一吻,這才將她緊緊擁入懷中。
良久,他鬆開洛清月,大步往門口走去。
“小叔,我們還是走地下室吧。”
唐夜建議,唐野望立馬停住自己的腳步,轉身向地下室方向走去。那些唐夜帶來的槍,仍留在地下室,讓我們必要的時候可以防身用。
唐野望適才從地下室拿來的那兩把,他們則帶在車裏。
這一路五六個小時的車程,還隻怕那些人會卷土重來。
但願,唐夜跟小叔這一路,相安無事。
我在心裏暗自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