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對安清秋還有多少記憶?”
唐夜突然話題一轉,扯到了安清秋身上。
安清秋?我能對安清秋有多少記憶,我生下來沒多久她就跟本村的男人跑了。
如果說真的有記憶,那就是小時候村民不堪入耳的議論,還有我父親每次酗酒後都會喊著她的名字發瘋般的罵人。
“我很小的時候她就走了,根本沒有多少印象。若不是後來遇見她,我都以為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我想起了往事,略有些傷感。
“安清秋不簡單。”
“啊?”我沉浸在往事中,一時竟沒有對唐夜的話反應過來。
“安清秋不簡單,她比你我表麵上看到的,更可怕。從表麵上來看她是霍遠山的情,婦,可實際上,霍遠山都得聽她的。她的能耐大著呢。”唐夜的話讓我很震驚。
他應該是查到了些什麼,不然不會斷然下結論。
“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我直接問。
“我也是最近才查到點消息,具體什麼情況還沒有完全摸清楚,不過應該會很快。”
以唐夜的實力,要調查一個人的底細,應該不是難事,但是他隻查到了安清秋的一些信息,興許還真說明安清秋的背景真不如我們想的那般簡單。
“好了,這些事交給我來處理,你就別擔心了。”唐夜見說的這些事讓我心情瞬間低沉了不少,便不想再提了。
“對了,紅豆,那個洛清月的事,具體什麼情況你也知道了,家裏人最近也在商量著,我一定努力的去解決,你能給我點時間嗎?”
我的心頭一陣淒苦。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就像在大海之間衝浪一般,稍不留神就被海水淹了。
“要不我們去看場電影吧?”唐夜提議。
“我想一個人靜靜,你先回去吧。”拒絕了唐夜的邀請,我想獨自一個人待會。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我得好好理理頭緒。
唐夜無奈的開車離開,我也打了車回到家裏。
好幾天沒回來,家裏已經積滿了厚厚的一層灰。
我拖著疲憊的身子把家裏打掃了一遍,然後給自己接了杯水,坐在沙發上。
拿起手裏,翻出程東陽的電話,撥了過去。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sorry...”
標準禮貌的客服小姐提示著程東陽的電話根本打不通。
想了想,我又撥了梁博的電話。
他的電話倒還通著,隻響了兩聲,就被接起。
“還好嗎?”簡單問候。
“放心吧,暫時死不了,再說我也不敢死,怕你會哭。”梁博的不羈的聲音自那頭傳來。
一聽梁博這麼說,我心裏稍微舒展了些。
掛了電話,我尋思著怎樣才能找到程東陽。
對了,夢月不是跟他在一起嗎?
我急忙翻出夢月的號碼,撥了出去。
也是關機?
心裏還是有一絲焦急。
我忽然想起夢月之前辦了一個新號碼,我已經保存過那個號。
我翻了半天,找出那個號,撥了出去。
謝天謝地,終於通了。
許久,電話才被人接起。
“夢月?”我試著詢問。
“紅豆。”夢月那邊應了聲。
“你還好嗎?”我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分,有掩飾不住的興奮。
“還好,我跟程東陽在一起,我們現在在沿海的一個城市,霍遠山的人仍然在追殺我們。”夢月的語調很急。
“程東陽呢,沒事吧?”我趕緊問。
“沒什麼大事,受了點皮外傷,我照顧著呢,等情況好點我再跟你聯係,先掛了啊。”
說完,夢月匆忙收了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