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人估計是保鏢一類的角色,正主怕是在外邊的車裏,人家既然都堵到門口來了,我不去見也不合適,就算現在不見,我總不能一直在場子裏待著不出來。
讓強子在這裏等著,我孤身一人從場子裏出來。
台階下,一輛黑色的奔馳橫在門口,前後車窗緊閉,車下麵還站著一個保鏢。
我疑惑的走下台階,誰這麼大的排場,需要三個保鏢保護?
正想著,後麵的車窗緩緩落下來,一張絕美的側臉落在我的眼裏——安清秋!
“上車,我要跟你談談。”她直視著前方,沒看我一眼。
我忽然覺得好笑:“談?以什麼身份跟我談?我媽?還是……還是霍遠山的情、人?”
“你懂不懂教養兩個字?”她幽幽看過來,殷紅柔美的唇說出的話卻比十月寒霜還要涼。
我幹脆直接笑出聲,走到她車窗前彎下腰看進去:“教養?我一個沒媽的人,你指望我能有什麼教養?讓誰教?跟我做皮肉生意的嫖、客教?讓誰養?還讓你這個做了大佬情、人的養?”
“我來不是跟你談這個。”她幹脆果斷的打斷我的話。
“哈……”我站直,夜風吹亂我的頭發,我攏到耳後再往車裏看過去:“好,談。”
我走到另外一側拉開車門,鑽進來。
車子裏有淡淡地麝香味,果然是大佬的情、人呢,用的東西都是如此奢侈名貴。
“抽根煙,不介意吧?”我從手包裏掏出一盒煙,抽出來一根點上,緩緩抽了一口:“我還要工作,要說什麼你就說。”
我也不看她,把頭撇到這邊的窗外。
她毫無感情的聲音從背後卷過來:“離開李睿,離開這個城市,你需要錢我可以給你。”
望著車窗外的夜色,路上匆匆穿梭的車流,心窩像是被人車子外的夜風狠狠卷了一道,抽了口氣,我把艱辛咽進肚子裏,回頭看她:“安女士,你在開玩笑?”
她的坐姿實在優雅,從剛才到現在連動都沒動過,隻是聽到我這句話,緩緩轉過頭來給了我一個冷清的眼神。
我也這樣看著她,半晌落下車窗,把煙彈出去:“我還要工作,想讓我離開這裏? 我不認為你有這個資格命令我。”
拉開車門下車時,她忽然又說:“明天的宴會,我不希望你出現。”
我“砰”的關上車門,隻當沒聽到她說話,連她這個人帶她身上的麝香味一並被我狠狠關在車子裏,鼻尖還縈繞著她的味道,讓我煩躁也讓我痛恨!
“我一定會去,你放心!”轉身,隔著車窗丟給她一個挑釁的笑,然後不顧她的眼神,我昂首挺胸的回了場子。
本來我並不打算去鳳凰山莊,但因為她不喜歡,所以我一定要去做。
我還不喜歡你拋棄我呢,你不一樣照做不誤?
人活著太艱難了,有仇何必壓在心裏,該報的時候就得報,即便我現在沒能力,我也不能讓你活的太舒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