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在我走之後,昆莎已經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台柱子。
“請她們過來玩兒玩兒吧,不要提讓她們過來做事。我相信,她們在這兒玩兒一晚上,我們會有意外收獲。”
場子裏的已經開了輕音樂,我和夢月吃完飯後收拾了一下,她去聯係昆莎的那幾個小妹,我則是給程東陽打了電話。
但奇怪的是,程東陽的電話一直接不通,一直都是不在服務區,隻能暫時作罷。
倒是昆莎幾個和夢月相熟的小妹,到了晚上一點多全部都應約過來玩。
一點多對於大多數KTV來說已經下班,但對於我這種場子來說,正是最熱鬧的時候。給她們留了最顯眼的位置,我又專門批了單子,讓夢月多拿了些酒水給她們。
效果和我預想的一樣,這七八個衣著靚麗的小妹一出現,立刻吸引了周圍不少人的目光。
夢月自然知道事情怎麼辦,起哄讓她們上去跳舞,這一跳,下麵立刻有人送了花環和皇冠上去,聽到夢月說這樣就能賺錢,而且賺的還比跟男人上床多,這幾個女孩子立刻眼睛都亮了。
我囑咐過夢月,讓她不要著急拉人,更不要主動說,隻需要帶她們過來玩兩次,她們自己就會想過來。
“好妹妹,生意做的還真是不錯。”我正看著夢月那邊,背後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清啞聲線,聲音不大,剛剛好被我聽的清清楚楚。
我渾身一僵,緩緩轉身。
幾天沒見,李睿清瘦了許多,眼神也……也凜冽了許多。
“貴客登門呢,想坐包廂呢,還是卡座?”我盈盈一笑,心底的駭浪緩緩平靜。
他沒回答我的問題,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裏來回看了一眼,挑了挑眉梢冷笑:“你的護花使者呢?躲起來了?”
“我算的什麼花?狗尾巴花?反正左右都是任人踐踏,我又不是你的霍雨薇,要使者來做什麼。”我勾了勾唇,起身往包廂裏走。
李睿立刻跟了上來,隨我一起進了包廂:“我問的是梁博,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
我坐到沙發裏,抬頭看著他半眯起來的眸子:“我還真不知道。”
“安紅豆!”他斂了斂雙眸,走過來雙手撐住大理石桌,死死盯著我:“霍遠山要梁博死,你以為他能躲得了一輩子?別逼我對你動手。”
我嘲諷的笑:“逼你動手?好哥哥,你這記性可真不怎麼樣,前段時間你不已經動過手了?借刀殺人,還是借自己親爹的刀。你還想怎麼動手?親手殺了我?還是讓霍遠山殺了我?”
“不是為了找梁博,你認為我還能站在這裏跟你說話麼?”他冷笑,眼眸中湧動著恨意。
我知道他恨我,恨我讓李水良得了艾滋病。
沒關係,那就恨吧。
我站起來,和他對視:“我說過我不知道梁博在哪兒,想在這裏動手麼?”我摁了服務器叫服務員進來:“拿把水果刀,給這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