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那邊有個玉石場,霍遠山的勢力應該接觸不到。
梁博盯著我遞過去的銀行卡,好半天才伸手接過去點點頭:“好,聽你的。”
當天晚上,梁博坐飛機去了雲南,臨走前他給強子和鐵牛吩咐過,不管出什麼事,都要保證我的安全。
我沒送他去機場,因為不忍心離別。
梁博走後霍遠山那邊倒也沒再有什麼動靜,不過梁博走後的第二天上午,程東陽忽然找上門。
從去昆莎找夢月的那天之後我就再沒見過他,半個多月的時間沒見,程東陽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似的,頭發亂糟糟的蓋在頭上,臉瘦的像是一隻從來沒吃過包飯的猴子,一向極修邊幅的他,邋遢的跟天橋下麵睡的那些無家可歸的流浪者差不多。
“有吃的嗎?給我來點。”這是他敲開門後跟我說的第一句話。
顴骨突出,兩腮凹陷,滿身滄桑。
我被他這樣子驚的一時間說不出話,半晌才迷茫的點點頭:“有,進來吧。”
平時我極少在家做飯,冰箱裏也就隻有一些速凍餃子之類的,下了一盤子餃子給他,他二話沒說狼吞虎咽的全部吃下肚子,又喝了兩杯水之後才心滿意足的舒了口氣。
“把人放在我這兒,就開始玩失蹤了?”我把盤子收進廚房,出來後坐在他對麵遞了一根煙給他。
他不客氣的接過去點了,深深吸了口後,撓了撓頭:“你場子裏有那倆人罩著,絕不會出問題。”
“在昆莎那天,你怎麼不幫夢月?”我上下掃量他,玉姐那天能把夢月騙到昆莎,他程東陽不會不知道。
“那天是突發情況,薑海川讓我去幫他辦了件棘手的事。媽的,差點連命都丟了,幸虧我命大。”他站起來,把煙頭杵滅,“借你的衛生間用用,洗個澡,給我找兩件衣服穿。”
方國勝留下來的衣服我都沒丟,進屋找了兩件出來遞給他:“你對薑海川還真是忠心,別說讓你去辦事,就算讓你去死估計你都不會拒絕吧?”
我語氣裏嘲諷的意思很重,程東陽不怒反笑,一瞬不瞬的盯著我看了半天,一句話也沒反駁的把衣服從我手裏接過去,進了衛生間洗澡。
下午他一直在我這裏待著,晚上強子過來接我時,程東陽跟我一起去了場子裏,把他安排的那兩個人也都叫到了包房,說要相互介紹一下。
通過程東陽的介紹,我才知道,這兩個人原來也是在這座城市混的,不過後來出了點事跑路了,一直到今年風聲不緊,他才從外邊把這倆人叫了回來。矮瘦的叫猴子,另外一個叫老狗。
我禮貌性的跟倆人握了手,算是重新認識。
正聊著,夢月忽然氣喘籲籲的闖了進來:“紅豆,剛才來的幾個客人,有點不太對勁。你們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