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我才給強子打過去電話,問他哪個旅館後直接打車過去。
我沒進去,叫了強子下來。
“這裏是一萬二塊,給受傷的兄弟一萬。讓他好好養傷,醫院的治療費用不夠再跟我說。裏邊多出的兩千塊錢,去買一套差不多的西服,順便……找人過來給樓上的那個收拾一下。”我把錢遞給強子。
強子接過錢,二話沒說開著車去做事。
附近有咖啡廳,想起自己早飯還沒吃,走過去推開門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來,點了一份吃的和一杯咖啡。
坐著等的時候,咖啡廳的門又被推開,一道優雅的身影款步進來。
竟然是玉姐!
吧台的服務員都跟她打招呼,叫曹總,我才明白過來……這咖啡廳,也是玉姐的產業。
“真巧,在這裏能碰到你。”玉姐一眼便掃見了我,眼神裏閃過一絲的訝異後,臉上又恢複那種鬼神不驚的笑容走過來。
這會兒本身還早,咖啡廳隻有我這一個人,如果不被她看見才讓人覺得奇怪。
我也笑著:“玉姐也沒吃早餐吧?一起?”
發生了這麼多事,最初的我看到玉姐那種敬畏感已經消失不見,此時此刻再見她,我心底平靜異常。我算是看明白了,這個大圈子裏誰都在演戲,大家無非是相互利用,不過是看誰演戲演的更好。
既然暫時滅不了她,那幹脆做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個道理我懂。
玉姐也不客氣的坐下來,優雅的疊起腿,從包裏掏出一根纖細的女士香煙點上,極有深意的挑了我一眼:“今天霍家有喜事,不打算過去看看?霍遠山,也會在,U盤的事,你到現在都沒進展,我快要等的沒耐心了。”
這話說的很不客氣,威脅的意味極濃。
我攪動了一下咖啡杯裏的咖啡,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U盤裏的東西,對玉姐很重要嗎?我都開始對U盤裏的東西感興趣了。”
這話說的漫不經心,但玉姐的臉色立刻黑了黑:“東西在你手裏沒有絲毫用處,你最好盡快!”
她顯然沒耐心了,我現在也並不打算激怒她,否則以她的手段和勢力,真的要魚死網破,我未必能有應對的辦法。
“我會的。今天霍家會所,玉姐也會去吧?”我放下攪動咖啡的勺子,抬起頭直視玉姐,“如果會,到時候希望玉姐看到我有難,幫一把。”
玉姐嘴角勾了勾:“那是當然。你為我辦事,我沒有不幫你的道理。”
我心底冷笑,她以為我今天去霍家會所是為了U盤,這樣也好。
“那就先謝謝玉姐了。”我舉了舉手裏的咖啡杯,笑的無比燦爛。
她顯然不想跟我多說,站起來要走。畢竟被自己曾經帶出來的人這麼說話,她心裏不氣,我都不相信。
“玉姐,陳景深這個人,你知道嗎?”就在她走出去兩步後,我忽然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