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國勝,是你對不對?你跟我說句話,說句話好不好?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哭著抱他。
“別哭。”他伸手擦掉我的眼淚。
把我放開站在我麵前:“好好活著。”
接著像是有一道白光閃過,他的身影逐漸開始模糊,我驚的不行,爬起來想要抓住他:“不要走,不要走,我求求你了,我就隻有你了,不要連你也不要我。”
“方國勝!”眼前的一切忽然消失,我張大嘴喘著粗氣,胸口起伏的特別凶盯著麵前雪白的牆壁。
“紅豆。”是徐碧柔急切的聲音。
她撲過來抱著我,帶著濃濃的哭腔:“你醒了,終於醒了。你怎麼這麼傻,你怎麼做出這種傻事來。”
渾身汗津津的,腦仁和胳膊都疼的要命。
“紅豆,別再做傻事了行嗎?如果方國勝還活著,他肯定不希望看到你這樣。他為什麼把公司股份留給你,就是想讓你好好活著,你要是這樣下去,你才是真正的對不起他。”徐碧柔抱著我嗚嗚的哭。
看我半天沒動,她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猛地把被子掀開去掰我的手心。
她怕我再自殺。
“碧柔姐,我不會再做傻事了。”我沙啞著聲音。
徐碧柔說的沒錯,方國勝臨死前都還沒忘掉要安排我的事,現在他死了,他公司的股份有我的,這是他留給我的東西,無論如何我也要留住。
“好,我們不做傻事了。”徐碧柔幫我擦掉眼淚,問我餓不餓。
我點點頭:“我在醫院住了多久?”
她幫我倒保溫杯裏的粥說:“有一個多星期了,我都擔心你醒不過來了。還好,現在都好了。方國勝的秘書昨天來過,讓你醒了之後到公司去一趟,說有事要跟你交接。”
方國勝的公司給了我和他秘書,很多事都要交接清楚。
做公司我不懂,但我會努力的學。
中間隔了一個星期我出院,方國勝秘書說,他把濱海路那套房子留給了我,手續什麼的他都已經辦好了,不過有幾個地方需要我簽字。
當天下午我就搬了過去,在房子裏和他秘書簽了公司和房子的一些手續,一直忙到天色徹底黑下來,他才站起來:“安小姐,明天你就可以正式來公司上班。”
他離開後我坐在沙發裏好一會兒,才站起來一寸一寸的看這個房子。
大理石桌上放著相冊,就是方國勝他女兒的相冊,沙發上搭著他的睡衣,我抱起來到衛生間洗幹淨晾起來。
臥室的衣櫃裏放著幾套他的衣服,我都全部沒有動。
等收拾完之後已經是深夜了,我坐在陽台的躺椅上,抱著厚厚的相冊,無聲無息的流眼淚。
“方國勝……”我看著遠處黑漆漆的大海,一遍遍喃喃叫著他的名字,淚水拚命往外湧。
你放心,我會讓那些害死你的人,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