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我沒回去,去了徐碧柔住的地方,她兒子現在已經在上幼兒園,經過這段時間的調理,她的氣色恢複了許多,臉上的那些疤痕也被向東澤的藥給塗的恢複,絲毫沒之前那種破敗的樣子。
我又留了些錢給她,在她家坐了好一會兒,才離開回去。
這一夜我沒睡著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也不知道腦子裏在想什麼。轉天下午,向東澤約了我們一起吃飯,說程哥也會去。
起初我沒打算去,可是想到李夢月會去,我才答應。
到了才發現不但有李夢月和我,還有另外兩三個女孩子,不過是香水皇宮的,平時和我們來往不多,隻是向東澤比較熟。
因為要等程哥下班,所以到地方已經兩點多了,吃的是燒烤。
李夢月今天也沒去上班,她身上的傷都還沒好,臉上雖然化了妝,但還是一塊青,看著都讓人心疼。
她坐我旁邊,皺著眉問我:“紅豆,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我出來的時候沒化妝,常年的熬夜讓我臉色變得有些白,整整一天我都在想李睿的事,所以臉色難看的要命。
“沒事,吃東西吧。”我有氣無力的回。
程哥和向東澤坐在一起,自始至終都沒看李夢月和我一眼。
一頓飯吃到最後,大家喝的都有點多,尤其是李夢月,喝多之後從包裏把銀行卡掏出來,遞給程哥:“這錢你拿去,有十萬,給你媽看病。”
我心一下子提了起來,手指緊緊攥著筷子怕程哥會說出什麼難聽話。
他瞥了一眼桌子上的卡,很厭惡的把目光移向一邊:“拿走。”
人喝多了膽子會大許多,李夢月看他這表情,噌的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激動的指著程哥:“程東陽!你別太過分!你還想我怎麼樣?喜歡我的人多的是,你不稀罕有人稀罕!你以前的女朋友不是也坐台嗎?你不是一樣娶她!”
“夢月!”我趕緊放下筷子想去拉李夢月。
但程哥速度快的多,我還沒站起來,程哥已經一巴掌甩到了夢月的臉上,沉著嗓子:“閉嘴!你算什麼東西?”
這一巴掌把夢月打的身體猛地一偏,趴在了向東澤身上。
她前天晚上本來就受了傷,這一巴掌下去李夢月幾乎站都要站不起來。我慌張的起來去扶李夢月,好不容易把李夢月扶起著坐下,我眼淚都出來了,盯著程哥:“程東陽,你又算是個什麼東西!”
我們這邊鬧起來,好多吃燒烤的紛紛看過來。
向東澤和另外兩個女孩也不敢說話,我直勾勾的盯著程哥,程東陽扯開領口的兩粒扣子,單手插在口袋裏冷笑看我:“安紅豆,你沒告訴她我睡過你?我是什麼東西你不知道?”
我心頭一凜,臉瞬間煞白著看向李夢月。
李夢月愣怔著看著我,臉上沒有絲毫的血色,她瞪大眼睛,雙手卻攥的緊緊的。
氣氛一時間降到最低,我們整桌人沒有一個說話的,半晌後李夢月自嘲的笑站起來,指著我:“安紅豆,程東陽跟你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