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提醒我,如果玉姐知道我對李睿沒有死心,我的下場並不會比徐碧柔好多少。他是玉姐的人,昆莎所有的小姐都歸程哥管,我也不例外。
我垂了垂頭,咽下心裏的酸楚點頭:“我知道了。”
出門的時候沒再碰到李睿,程哥提著東西跟我一起上樓,徐碧柔正坐在沙發裏哄孩子,看到我們進來趕忙起來幫忙拎東西。
我把孩子上學的東西分出來:“這些是給孩子用的,我剛上來的時候看到樓下有幾家服裝店,有賣孩子衣服的,一會兒吃完飯我們帶著孩子出去買幾身衣服,上學了總不能還穿這樣,會讓人笑話。”
書包和鉛筆盒一應的東西我都交給了徐碧柔,她看著這些東西,哽咽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半晌才抹淚看著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從我出事到現在,誰對我都是避之不及,隻有你不嫌棄我,你知道我……”
“別說這些了,你替孩子收拾一下吧。”我拍了拍她的手從沙發裏站起來,打算去廚房做飯。
進了廚房就看到程哥正係著圍裙在切菜,那孩子的身高剛剛到櫥櫃,咬著指頭流著口水看著程哥切的肉。
程哥時不時看孩子一眼,一向深沉內斂的眸子柔和了許多。
“我來做吧。”我走進來。
“你手上的紮傷碰水會發炎,帶著孩子出去。”切好的菜被他用刀搓起來放在盤子裏,又從袋子裏拿了兩個雞蛋,磕開,打入碗中。
望著他彎著的脊梁怔了怔,我才領著孩子從廚房出來,在外邊跟徐碧柔一起聊天。
午飯三個菜一個湯,這兩三年我都沒吃過家裏炒的菜,李夢月我們倆人除了叫外賣就是隨便吃兩口,很久沒吃過這麼有味道的飯菜了。
不但是我,連徐碧柔和孩子都吃了不少,隻有程哥沒動筷子,接了一杯白水坐在沙發裏抽煙。
幼兒園是我和程哥一起去的,徐碧柔這邊沒有戶口本,入不了學,我不知道程哥跟園長說了什麼,最後交了錢告訴我們孩子隨時可以過來。
忙完這些之後我和徐碧柔在樓下買了些衣服,給孩子還有她的,弄完之後我和程哥才開車返回。
“有收獲嗎?”上車後程哥問我。
“跟她聊了一些,先把她身體養起來。我會給東澤那邊打電話,讓他平時多來幾次,她現在的身體狀況肯定是不行的,還沒開始做事就被發現了。”我扣上安全帶,把包放在座位下麵。
然後掏出手機發了個信息出去。
“如果玉姐知道,你打算怎麼辦?”程哥發動車子,斜過臉來看我一眼。
“我不怕玉姐知道。這個計劃我已經想了兩年,誰也阻攔不了我。”我堅定的看著前方,為了這個計劃我已經醞釀了兩三年,誰都阻攔不了我。
程哥沉默了一會兒:“送你去哪兒。”
“送我去東澤的醫院,他現在不是在附屬醫院嗎,送我過去就是了。”我從包裏掏出粉餅,在車裏淡淡的化了個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