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翻身從我身上下去。
沒有聲音,整整一夜都沒有聲音。
直到天色漸亮,他“嘶”的一聲從地毯上爬起來,他揉了揉發緊的眉心。我也從沙發上爬起來,房間裏有身體摩擦沙發的聲音傳出。
他像是驚了一下,驀然回頭看我。
目光的碰撞來的如此忽然,我們倆就這麼看著彼此。
我內、衣還掛在肩頭上,除此之外身上沒有任何的遮擋。他的眼神從驚到深深的厭惡,接著他一腳把地毯上的酒瓶踢開,瓶子“嘭”的一下撞到牆上碎裂開來。
我都不知道要怎麼麵對,趁著他去衛生間洗澡的時候,匆匆起來穿上被他撕掉的裙子。
嘭、嘭、嘭——
浴室裏傳來拳頭砸在牆麵上的聲音,一下一下的像砸的我心底發顫。
等他出來的時候,我已經穿好了衣服,他裹著浴巾,水珠順著他胸口的肌理滑落下來。
他沉默著走到我跟前來,滲血的手撈起衣服,從裏邊掏出一遝錢遞給我,雙眸沒有任何情緒的看著我,低沉沙啞的聲音裏帶著不耐煩:“拿著,走吧。”
看著他遞過來的錢,我心裏猛地一沉,心髒像是被人紮了一針。
對。
嗬嗬……我是小姐,他睡了我應該給我錢。
我咽下苦水,擠出個笑去接他遞過來的錢:“謝謝程哥。”
轉身的一瞬間眼淚“嘩”的落下來,我咬著已經紅腫的嘴唇,拎著包匆匆的離開程哥的家。
胸口憋悶的像是被人塞了一團麵團,我恨不得扒開個地縫鑽進去,好讓自己顯得沒那麼難堪。
我裙子破了,遮不住胸前的皮膚,以至於下樓跑出來,撞到的人都紛紛朝我看過來。
在門口打車,我回了花園小區。
一路上我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下車的時候差點一個趔趄摔倒。
好在李夢月這會兒剛睡,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要怎麼麵對她。一整天我都努力讓自己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但是晚上在昆莎還是出事了。
那會兒剛好有一波客人來,媽咪叫我們過去試台。
我和李夢月都被選中了,從穿著和說話上來看,這些人好像是官場上的人,穿的也都比較板正,但他們來之前好像已經喝過酒了,我剛坐下來,客人的手就順著我的大腿往裙底摸。
“哥,我給您到杯酒吧。”我想和以前一樣,不動聲色的躲開。
但這個肥的像豬一樣的客人比我想象中的難纏,我剛作勢要站起來,他的手狠狠抓住我的大腿不讓我起來。
他手勁很大,抓的我眉頭一皺,疼的要命。
“老子出錢是讓你來喝酒的?給我坐好!”他咧著口臭的嘴罵罵咧咧的,油膩的肥手又往我的雙腿間伸了一分。
我本能反應的摁住他的手,換上笑臉剛想哄他,他一巴掌就朝我臉上扇了過來:“草!你一個出來賣的敢摁我?嗯?我他媽給了你錢,想怎麼玩你就怎麼玩,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