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我隻能拖著疼的不行的身體下樓。
衛生間裏早就扔著一個大盆子,盆子裏全部都是尤蔓和李醫生的內、衣內、褲,一進來就能聞到一股十分難聞的氣味。尤蔓推了我一下,把我推到衛生間指著盆子裏的這些內、衣內、褲:“洗幹淨,要是洗不幹淨我打死你。”
我搬著塑料板凳坐下來,往裏邊倒了一些水。這些成套的內、衣有三四套,內、褲上全部都是白色的粘液,惡心的要命。我隻能憋著氣,伸手撈過來一件搓洗。
尤蔓就靠在衛生間的門框上看著我,沒一會兒她電話響了。
她趕緊跑過去接,也不知道是誰來的電話,說話的聲音特別嫵媚:“你來嘛,反正那個廢物也不在家,人家想你了。”
“去你的,你說我哪兒想?行了,我在家等你。”
掛完電話尤蔓走過來踢了我一腳,讓我把衣服洗好滾出去,到晚上再回來。
我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其實我不想出去,因為我渾身都是傷,走路扯的傷口都在疼,我隻想躺在床上休息一下,哪怕一下。
但是尤蔓不會可憐我,她恨不得我死在外邊。
等我把她的那些內、衣洗好晾起來,我才換了一件衣服從李醫生家出來。臨走的時候尤蔓塗著大紅色指甲油的指甲點著我的鼻子,讓我天黑再回來,不然她就讓李醫生收拾我。
我怕了,可是我沒地方可以去,隻能在房子旁邊的石凳上坐著。
下午的太陽還有點曬,我屁股上也被尤蔓用鞭子抽的疼,我實在太困太累,忍著疼蜷縮在石凳上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
我知道會有很多路過的人看我,更會有人對我指指點點的。但是我沒辦法了,我實在撐不下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有人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妹妹,小妹妹?”
我頭疼的厲害,睡了這一會兒渾身的疼沒有減少反而更加嚴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看到有人擋在我的麵前。
我坐起來才緩緩看清楚他的臉。
他和哥哥差不多大,穿著一條橙色的運動褲,上身穿著一件白色有點緊身的T恤,顯得上身身材特別好。他的頭發稍微有點長長的,剛好遮住一點帶著溫柔笑意的眼睛。
“你是誰?”我警惕了一下,往後縮了縮身體。
看到我臉上和身上的傷,他微微蹙了蹙眉,幹淨的眼底彌漫起一絲的疑惑,不過很快就釋然了:“哦,抱歉,我不是壞人。我隻是想問問,你知道李睿家在哪兒嗎?他爸爸叫李水良。”
我這才重新抬頭看他。
他不像是壞人,說話的時候眼睛裏待著柔和的笑意,幹淨的眼底像是泉水一樣清澈。可是我不認識他,他也不是我們學校裏的學生,我從來都沒見過他,他找哥哥幹什麼?
他好像能猜透我心裏在想什麼似的,有些羞澀地笑笑說:“我是李睿的朋友,我叫冉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