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集低頭,一聲好笑:“搞笑了,這什麼魔鬼三觀,我是受害者,要我覺得丟人?徐先生,你是對方派來的臥底嗎?你哪來的傻批!不會說話就別說話!”
“徐集!”徐國川瞪眼生氣,好一副嚴父的姿態!
“喲!”徐集仰著下巴,一雙桃花眼尾上挑,笑意更濃了:
“您以什麼立場資格教訓我,生的又是哪門子的氣啊?我爹楊先生都還沒說我不對,您倒是挺上心的,這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徐,是跟了您的姓呢!”
徐集這一番,硬是戳到了徐國川的軟肋,讓他攥緊了手心,卻蹦不出半個字反駁。
是啊,當爹的楊先生還沒說話呢,他著什麼急啊!
徐國川一個眼神看向楊司機,楊司機眨著眼皮,悟了倆秒才反應過來,連忙跟柳誌遠和苗女士解釋:
“是這麼回事,我跟徐集他媽,是重組家庭,這孩子,是跟我老婆前夫的姓。”
這套說辭解釋,他們早就在車上溝通串過氣了。
徐國川也調整心氣,附應了一聲:“是,我這也算是當大伯的,也是看著這孩子長大,難免緊張了些.......”
徐集突然放下高蹺的二郎腿,倏然起身,改了此前的玩味郎當,一臉陰沉冰冷:
“別在這亂攀關係,派出所我是不會去,和解宴你幾位想吃就吃,我就一句話,如果你要是想以監護人的身份來替我原諒放過,那盡管走著瞧。
不管是上訴也好,我有的是精力和時間折騰。
我倒要看看,這事真鬧大了,那些個吃瓜群眾和鍵盤俠要知道你作為父親,隻管維護你所謂的上流社交圈,絲毫不顧孩子的感受,到時候,那才是真正的丟人!”
徐集在說這話時,也不知道是看著徐國川說的,還是站他身邊的楊司機。
但很明顯,這話裏話外,夾摻著不小的怨憤。
柳誌遠聽出來了,這徐集大抵是心理扭曲,典型的叛逆盛期,無法無天了,還是挨的少!
苗女士也聽出來了,心裏多少泛了那麼些同情的意味在。
為人師表,育人育樹,書本裏的知識是死的,樹苗歪了,多跟原生家庭有關.......
再次被子女教訓,徐國川隻覺得臉上火辣的很,不隻是難堪,更多的是憤怒。
要不是他性軟,顧慮全多,要再氣極,他一定恨不得打死徐集。
徐國川理虧不吭聲,楊司機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覺得頭疼。
場麵一度陷入寂靜,徐集這才看向柳誌遠:
“你柳氏的公司,包括你和陸琴都自身難保了,這個時候還裝什麼大佬呢?”
柳誌遠臉臭地都能招來蒼蠅了。
他略有懷疑試探:“這事,跟你有關係?”
不然好巧不巧,全擠在雲雲得罪這個徐集後才一蜂窩的全抖出來......
“可能這就是世人所說的報應吧,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這茬,正是你柳家的好時候?柳先生,你覺得呢?”
柳誌遠:“......”
這人嘴臉,怎麼能這麼欠!
但凡生他那個年代,早被打死了!
“好了。”徐集擺正態度,“高三時間緊著呢,別耽誤我上課,畢竟我可是奔著秦北大去的。”
說完,徐集抬步作勢就要走。
一邊的柳誌遠惡意傾身,撞了一下徐集的肩膀,壓低了聲:
“你信不信,別說秦北大,我能讓你往後的人生一塌糊塗?!”
徐集眸光放空了幾秒,大概是沒想到柳誌遠著急到能放出這種低端威脅操作。
她回敬,故意地不能再故意的撞了一下柳誌遠的肩膀,同樣壓低了聲:
“你信不信,我後腳就能聯係律師,說你交涉溝通不成,威脅警告我,這算不算偷雞不成,反在你女兒柳雲雲的身上添了一盞油?”
柳誌遠:“......”
她真是油鹽不進,軟硬不吃!
“省點心吧!”徐集有些無奈地一聲勸:“也不是什麼大事,最多也就待七八個月就出來了,出來還是十八年華,這都不能算事,國家管吃管住還管教育,我要是你,都得懷著感恩的心才是。”
柳誌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