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笑笑,便轉頭離開,幹脆利落。

她打開包裝,是好時巧克力的超大號蒜頭裝,隻有一顆。

的確,要快點消滅掉,才不會在這炎九月裏化掉。

而這味道,永遠讓人難忘。

就像曾經那段美好的初戀一樣,令人難忘。

我們也不用忘,把他都存在心裏,偶時拿出來回味一下,應該大步向前走時就不能猶豫,幹脆利落地消滅掉那些躊躇。

一個小型商務酒會。

“向總,難得見一麵,喝一杯,就一杯,大家都是爽快人,給個麵子嘛!”

“抱歉,我不能喝酒。”

雖然向予城已經明確且嚴肅地表態,那不知趣硬要攀附過來的中年男人,據說在京城和東北一代都頗有些手腕、黑白通知的中年男人,仿佛很不信邪,拿著酒瓶非要倒酒。

旁邊有人勸解,有人看好戲,有人等著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被重重摔倒,好趁機再狠狠踩上幾腳以博坐收漁翁之利。

這番僵持不下時,中年男人火了,“你這人怎麼這樣啊?給你敬酒是看得起你,不就是個跨國集團嘛,再怎麼說你要在咱大陸做生意就得靠人脈、講關係、看官威。就算你在華爾街呼風喚雨了,到了咱這兒,還得聽咱們土皇帝的令,才能撈得到錢。否則……”

本來這事是輪不到向予城來辦,不過潘子寧幾個兄弟實在妒嫉忙不過來,才千拖萬請地讓他來走一趟,順便把一份合作案給簽了。當然,他的身份是絕對的貴賓,隻是他自退出前台後,向來喜歡低調不聲張。

沒料到,眼前的人幾杯黃湯下肚,腦子就開始抽筋了。

向予城轉身就要走,卻被那人一把拉住,“喂喂喂,你拽什麼拽?這酒還沒喝呢,不喝就別想走。你那什麼合作案,隻要我一句話就沒,沒……”

“胡總,瞧您說的也太誇張了。不就是一杯酒嘛,雪晶代向大哥喝了就是。”

溫雪晶突然出現,順手拉開了胡總的的手,這有美人玉手相挽,胡總自然不再亂撒氣,借機會就把酒給美人滿上一大杯,溫雪晶隻是一笑,仰頭就一口幹盡。

“瞧瞧,這才叫夠種。”胡總趁機大讚一聲,“我說那個吃著洋餐長得人高馬大的人連杯小酒都不敢喝,這叫什麼,這還叫爺們兒嘛!居然還讓女人替自己擋酒,簡直——孬!”

向予城眉峰緊皺,當胡總極為蔑視地挑來一眼,他伸手一把將那酒杯奪過,揚手就扔進了他們身後那一片華麗的酒櫃中,嘩啦啦的一片碎玻璃響聲,嚇得五十來坪小廳裏的男女全息了聲。

劍眉一挑,厲聲道,“你大概不知道,就算不喝酒不唱歌不跳舞也不用女人出馬劃拳陪酒,也能把生意談成的方法。從今開始,你慢、慢、看。”

說完,他轉身離開,留下全場因這話裏的狂傲自信和他霸氣無比的風采,而震驚得失神的人。

當眾人回神時,胡總還想發難就被人從背後拍了拍肩頭,回頭一看,就被人狠湊了一拳,當他爬起來再嚷嚷時,一人走到他麵前,他鼻血狂流就要嚷嚷,卻在看到那人的麵目時嚇得登時就變成了狗熊。

“周……周爺,您怎麼……”

“小胡同誌,你連我們上一任的當家老大都敢稀落,活傻了還是活膩味了?”

周一東嗬嗬笑著,滿臉慈色,但胡總卻抖得快要散架,先前的囂張氣焰徹底摔落馬。眼前這人已經是知天命時,亦是他出來混都要叩首的老大。而剛才那人瞧著不過三十歲出頭,居然是周老大的老大,那他……今晚真是踢到金鋼板了。

溫雪晶眼冒紅心,跌跌撞撞地追了出去。

直跟著向予城到了地下停車場,車門一開,她立即搶門坐進了副架位,撫額稱醉。

“向大哥,那酒……好像有下藥?我好……好熱啊……”

剛坐下,溫雪晶就開始扒衣服,往向予城身上靠。

向予城麵色一沉,將伸來的手用力一攥,這細皮嫩肉的哪裏經得住,立即疼得跟殺豬似地鬼叫起來。

“向……向大哥,我的手好痛,你快放開,快放開啊……啊啊啊,好痛好痛,要斷掉了,不行,你放開我,放開……你瘋了嗎?我的手要斷掉了……”

哢嚓一聲,女人的尖叫嘎然而止。

男人陰冷的聲音響起,“溫雪晶,這隻是一個警告。你在埃及對我妻子做的事,還有之前對我女兒耍的小心眼,別以為我沒看到就什麼都不知道。”

溫雪晶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黑麵羅刹,是之前還文質彬彬宛如皇室貴族卻又不失王者霸氣的男人,那黑眸中森冷的殺氣,毫不讓人懷疑要是再多動一下,斷掉的就會是她的脖子。

“還不給滾、下、去!”

她連一聲呼吸也不敢發出,迅速下了車,車子轟地一聲擦著她的身開走了。

向予城,你這個沒心沒肺的男人,我一定會讓你知道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