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豔陽,人來人往的華國北市國際機場每天都上演著離別和相見。
身穿緊身牛仔褲,上身白背心加背心牛仔夾克,腳踩短靴,甜美帶著帥氣的蔚楚苒推著行李箱踏出大門,深呼吸一口異國他鄉的氣息,“真不錯。”
把鑲著鑽石的大墨鏡推到頭頂,皮膚細致白皙的瓜子臉露出一雙澄亮如泉水般清澈的眼眸,櫻粉色的嘴角漾著笑花,吸引不少旅客的目光。
一道甜糯糯的聲線響起,“媽咪,這就是你爹地我外公的國家啊?”
“應該是吧。”蔚楚苒對於父親如陌生人般不了解,她隻知道是東方人,甚至他的全名叫什麼都不知道,猜測華國人的可能性比較大,所以她才來這。
蔚楚苒旁邊的短發女生輕啟嘴唇,冷如冰的聲線響起,“阿苒,車很快到。”
“好。”蔚楚苒戴回大墨鏡,歪頭看向坐在行李箱上的可愛女娃,她也戴著同款小墨鏡,隻看到粉嫩的小嘴叼著棒棒糖,紮著馬尾,穿著碎花裙子。
視線往上看到一身黑色皮衣皮褲,纖細的好身材展露無暇,然後是張溫婉靈秀但透著寒氣的俏臉。
蔚楚苒笑眯眯感歎道,“以後我們三個就在這個繁華大都市好好過吧。”
“媽咪,我和伶姨可是為了陪你。”可愛女娃蔚林琳拿下棒棒糖不滿嘟嘴反駁。
清麗的五官但透著寒氣的短發女生就是她口中的伶姨,許之伶板著的俏臉頓時染上幾分柔和。
蔚楚苒淡定反駁道,“難道你想要那個連一麵都沒見過的人做你爹地?”
沒錯,她也是因為逃婚而來的華國。
誰讓她有個十分無聊的外婆,總是給她找對象,她才二十三歲,離相親這件事應該還有個十年八年的距離。
“我不想,我想要一個全宇宙最帥,最有氣質,最厲害的男人做我爹地。”蔚林琳激動地把小墨鏡推到發頂,露出圓溜溜如水中黑曜石般的眼睛,此時還冒著光,再配上粉嫩的臉蛋兒,可愛得像小貓咪。
蔚楚苒伸手摸摸女兒的小臉蛋,“果然是母女,想法一樣,雖說老了之後都醜,但之前幾十年還是要看帥氣的臉比較開心,帥一點的人老了沒那麼醜也說不定。”
許之伶沒理會在犯花癡的母女,徑自搬著行李上車,“先上車再做白日夢如何?”
“阿伶,你竟然說笑話,會不會六月飛霜啊?”蔚楚苒邊抱起女兒上車邊調侃道。
“伶姨,你不僅要多說笑話,還要多笑,不然就浪費了你這麼漂亮的臉蛋兒。”
聽著蔚林琳像個老媽子般的嘮叨,許之伶習慣了,所以左耳進右耳出。
蔚林琳皺著小巧的鼻子,“媽咪,伶姨又當聽不見了。”
蔚楚苒湊到她耳邊說,“別惹你伶姨,不然沒人照顧我們的。”
“對哦,要是伶姨被我氣跑了,那照顧笨媽咪的人就變成我了。”蔚林琳一副後怕的樣子。
“留點麵子給我好嗎?”
蔚林琳勉為其難說,“好吧,不過我要吃大餐。”
兩個人在咬耳朵,但許之伶還是聽到她們的對話,眼底卻漾出一絲溫柔的笑意。
她不會離開她們,隻要她們還需要她。
蔚楚苒她們三人很快就在北市安頓下來。
她們開了間甜品屋,蔚楚苒是出錢混吃的老板娘,許之伶是甜品師,蔚林琳也順利入讀幼兒園。
時間過得很快,她們已經在北市待了三個月,唯一不好的是蔚楚苒沒有找到父親的一點線索,不過她也習慣了。
許之伶走進蔚楚苒的房間,先是拉開落地窗簾,午後燦爛的陽光照射進來,落到天藍色被子上,“阿苒,下午三點多了,你該起來去接小琳了。”
被子下的人傳來咕噥聲,“小琳自己能回來的,讓我再睡一會兒,我畫圖畫到早晨五點多。”
從酒店出來的靳傲晨漫無目的在街上走著,腦海中回憶著小時候母親還在時帶他出來玩的情景。
不知走了多久,一陣吵鬧聲把他的思緒拉回來,定眼一看,他走到鮮少人煙的小巷子裏,前方有五個小屁孩圍著一個小女孩。
小女孩紮著雙馬尾,穿著嫩黃色的裙子,踩著小皮鞋,背著粉色小背包,約四五歲,麵對被圍一點都不害怕,如黑曜石的眼眸眨了眨,粉嫩的蘋果臉還有點不耐煩。
五個孩子的一個小胖妞氣洶洶地說,“蔚林琳,我媽咪說你是沒爸爸的野孩子,你有什麼可嘚瑟的?”
“我畫畫得了小紅花,我就嘚瑟,那是我的權利。”
圍在中間的蔚林琳雙手叉腰,身軀往前,瞪大亮晶晶的眼睛,像隻發怒的小貓咪,話也說的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