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吻
談紹驥見以同臉色蒼白的走過來,從地上緩緩站起來,挺拔的身軀晃了晃。
“你怎麼啦?有沒有撞到哪裏?”以同扶住他,上下檢查他是否有受傷了,此刻她顧不得剛剛發過的誓言,看到他被撞的刹那,她的心髒幾乎在跳出來。
“同同……”他順勢一把摟住她,緊緊地,仿佛稍鬆開手,她就會消失似的。他低啞的說:“我找不到你,隻能在這裏等你。”
打她電話關機,到這裏找人,卻沒有人給他開門,隻在站在這裏等,而這一等就三個多小時。那知她不肯下車見他,隻好擋在嚴烈的車前,車子差幾寸就接到他,為了讓逼以同下車,他故意跌倒。
見他身體沒什麼大礙,她又恢複了剛才的冷淡:“既然你沒事,回去吧。”說著,欲要推開他。
“不,我有話要跟你說。”談紹驥把她摟得很緊,兩人就這樣站在大門口,擋在嚴烈的車前。
“喂!”嚴烈按了兩下喇叭,搖下車窗,伸頭出來對他們嚷道:“有什麼話進去再說吧,這裏風大。”
“不用了,我們在這裏聊就可以。”以同不想帶談紹驥進去,嚴家算是她的娘家,而家是人的停泊港灣,既然決定與他斬斷過去,那麼,他就沒有必要進入她往後的人生。
“可是你的身體……”
“借你的車可以吧。”以同打斷他的話,然後看了一眼談紹驥,“我們上車談吧。”
談紹驥看得出她的改變,但沒說什麼,跟著她坐上嚴烈的車後座,而嚴烈把車停在一邊,再下車,把空間留給他們。
兩人靜坐了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說:“那一晚上我不是故意沒有等你出來,是因為桃桃突然打電話給我,說克萊兒她——”
“算了。”她打斷他的話。“我並不想知道她怎麼了,那是你跟她之間的事情,你不必跟我解釋什麼。”
他對她說:“就算你不聽我的解釋,我還是必須讓你明白,我對那天晚上的事感到很抱歉。”
“你不必抱歉。”她很快的說:“反正我們已分居了,你也自由了,很早之前我就這樣說過,你不必為我負責什麼,因為同時要照顧兩個女人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所以,我對你說我們已經沒有見麵的必要。如果你真的聽得懂我的話,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了名,今天就不必來找我,更不需要對我解釋什麼。”
他沉默地凝著她,半晌,他問:“你到底要我怎麼做?”
“都說過了,你什麼也不必做,因為我們根本就不應再見麵。”她轉身欲打開車門,準備離開,冷淡的表情終始如一。
“同同!”他捉住她的手臂,“你能不能理智一點?我需要跟你——”
“我一直都很理智!”她掙開他的掌握,“我們已經沒有什麼話可好說了!應該要說的我以前說得很清楚,我不想再重複那些話。”
說完,她打開車門,談紹談卻伸手過來摟著她的腰,翻身把她壓在座位上。“聽我說!”他的臉色顯得十分凝重。“你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固執?這不像你,以前你從來不會對我失去耐心……”
“你都說了,那是以前的事了。”以同突然大聲地對他喊,她蒼白的臉龐,緊抿的嘴唇,揭露了痛苦的痕跡。
談紹驥反而沉默了,他著著她,她的痛苦又再一次讓他心痛。情不自禁地伸手想摸撫/摸她蒼白的臉頰。“同同……”
“不要碰我!”以同別開臉,躲開他的觸碰。
談紹驥英俊的臉孔抽搐了一下,她的閃躲讓他的表情變得陰沉。
“不要再碰我。”以同的臉孔比剛才更蒼白,她冷冷地對他說:“你早已失去了資格,也沒有理由再碰我了。”
“你在說什麼?”他的麵容有受傷的陰影,“我一天沒有簽字離婚,你還是我的老婆,我是老公,老公碰老婆是天經地義的事。”
“那是假的,你從來沒把我當做是你的老婆,我們的婚姻根本就不該存在。”她激動的說:“我隻是你利用的棋子,你孩子的母親,除了這點,我什麼也不是,如果沒有孩子,你甚至不會看我一眼,因為,你根本不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