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光遠一下子激動起來,他猛地起身,就開始解自己身上的銅扣。
男人和男人真是不一樣。
有人一動情就抱住女人上下其手,有人一動情就開始狂脫自己衣裳。
他是不是因為知道她喜歡他身子,被潛移默化的覺得自己脫的七七八八了,才能勾的她跟他纏綿不休。
現在倆人都熟練了,勤儉持家的山光遠可不會再幹出一扯衣襟扣子亂飛的事兒了,甚至他脫下外袍,還順手簡單疊了一下才給扔到衣架上。
言昳無語,用力推了他一把,山光遠跌坐回床上,一臉疑惑。
言昳:“新婚之夜你要這麼愛幹活,不如把家裏地給仔細擦一遍吧。”她說著,提裙跨坐上來,手按在他鎖骨上:“不是說媚主嗎,我雖然不是主,但你也可以討好我一下嘛。”
山光遠臉上有些紅,但他現在不會再推拒了,兩隻手緩緩放到她紅裙下的膝蓋上,他道:“我已經盡力、討好了。”
言昳當然知道,他是一直毫無保留的對她好,但人就是越被寵越無度,她知道他都能包容,所以格外張狂,搖頭道:“我覺得還不夠。”
山光遠要是沒喝醉的時候,估計要有點不開心了,但現在好幾杯酒下肚,他都快成傻白甜了。穩重堅毅的麵上雖然隻是微微泛紅,但人已經跟被烤過棉花糖似的說話,聲音都有些含混的黏:“那你說,要我怎麼討好。”
她忍不住低下頭,鼻尖碰到他微涼的鼻尖,道:“伸舌頭讓我看看。”
山光遠平時惜字如金、嘴唇緊抿的人,在她壞心思的哄騙下,終於張口稍微有點不優雅的伸出點舌頭。
她將他發髻拆開,他又硬又糙的頭發在她掌心一陣亂揉,言昳眯眼笑道:“乖狗狗。”
他沒有反應過來,隻呆呆的看著言昳的笑臉,被她嬌笑的模樣迷得七葷八素,在她話說到一半時,猛地傾身將臉湊過來,親上她雙唇,又輕輕咬了咬。
他因為飲酒,鼻息也有點重,言昳剛想笑話他,微微啟唇,他便乖乖的伸了舌頭進來,好一陣子癡纏拉扯。
這家夥平日經常會憋了半天不動,突然跟襲擊似的伸手摸摸她;要不就是非要跟被她騷擾後不得不就範,但隻要是親近到讓他覺得邁過某道隱形門檻的時候,他就又會突然主動起來。
今天這是一上來就很主動啊。
山光遠有些激動,呼吸更快,言昳膝蓋撐在床沿跪直身子,比仰坐的他高一些,他仰著頭親吻她,享受似的半眯著眼睛。言昳都覺得有些親煩了,以為他也有成年人知道收口的默契,她每次認為他要結束這個膩歪的親吻,但他的唇舌又會新一輪纏上來。
好像親吻對他來說,就是最好玩的最沒完沒了的遊戲。
以言昳的沒耐性,實在受不了了,偏偏山光遠兩隻手揉捏攀著她腰背,她躲都躲不開。
山光遠覺得親吻跟床事各有各的妙,這也有小動物打滾在一起似的依賴親近,他不想分開,他覺得可以就這樣你來我往的逗一晚上然後忽然就感覺一隻手扣住了他下巴。
言昳用力捏了他下巴,突然強勢反攻回去,逼得他節節敗退,她親吻一向是跟要吞吃了人似的貪婪放肆,山光遠被她反親的心亂,有些想合上牙關。
但這樣就會咬到她舌頭,他僵在那兒不知道該怎麼辦,言昳太了解他了,隱隱想笑,另一隻手又捏住他鼻子。
山光遠慌了,他呼吸不上來,掙紮的太厲害又怕把她甩下去,他想擰腦袋卻又被她扣著下巴。山光遠雖然有的是力氣能把她掀下去,可他又不可能這麼做,隻把自己憋的臉通紅,她才緩緩抬起頭來,手抹了抹他嘴角:“剛剛不是不撒口嗎?”
山光遠呼呼喘氣:“……討好你。”
言昳想要裝凶,但嘴角已經先笑了起來:“我可沒覺得你討好了。”
他喝醉了後格外的會撒嬌,抱著她的腰,仰頭道:“你幫我脫。”
言昳眯眼道:“你要是真想討好我,聽我的話好不好。”
山光遠當然點頭說願意,連平時那點怕她亂玩的警戒心都喪失了。言昳起身,解了他上衣,隨手扔在地上,又去拽他腰帶。
山光遠也去伸手拽她齊胸襦裙上的繩帶,言昳拍開他的手:“先別動我。”
她想了想,又補充道:“聽話。”
山光遠果然住手,她三下五除二,將某個人剝了個差不多,合上紅紗床帳,拽他到燈火黯淡朦朧的床榻深處。
他老想上來親她摸她,言昳卻不許,她扯下自己齊胸襦裙上裝飾用的紅色絛帶,說要反綁住他的手。
山光遠沒什麼異議的半跪在床上,將兩條肌肉緊實遍布細疤的手臂背在身後,隻是覺得疑惑。言昳拿著絛帶,發現自己也不怎麼會綁人,更何況他手臂有隱隱蜿蜒的青筋、靜待迸發力量的肌肉,她這絛帶估計綁上,也是他用力就能崩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