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友諒愣是看了老半天,才說話。
“我靠,若是今天我不強烈要求去拾起那些被元兵射中的水鳥野鴨,今晚我們隻能吃紅薯?這是什麼樣的義軍隊伍啊,窮得吃紅薯了?”
楊雪丹倒是不以為然,坐下來,用手剝開紅薯皮,說:“這大元暴政,百姓能吃上紅薯就已經不錯了!”
“這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鄱陽湖這麼大,怎麼也要弄些魚湯吧!”
“嗬嗬,你就做夢吧!”
陳友諒搖著頭說:“我真的就像做夢一樣,在城中客棧的時候,我聽到藺玉梅的聲音了!”
“我也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但不知道是不是她!藺玉梅很神秘的…”
“哎,真是肚子餓了,腦子就遲鈍了!”
楊雪丹笑了一下,遞給他一隻烤鴨,說:“你為什麼要冒充朱元璋呢?他隻不過是明教的一個很不起眼的小頭目啊!”
“正因為他很不起眼,我就要冒充他啊,這樣沒有人能發現我是陳友諒啊!現在陳友諒的名聲已經在外了,隨便一吆喝,就能招攬幾百個抗擊元軍的義士!”
“你就吹吧!”楊雪丹冷冷地說:“幾百個,其中有一半都是元軍的探子!”
“別把元軍的探子說得更零零七一樣,神乎其神了!”
楊雪丹好奇地問:“什麼是零零七啊?”
“就好像錦衣衛!”陳友諒說出這個詞的時候,發覺後悔了,現在是大元,錦衣衛是大明的官名。
楊雪丹繼續問:“那什麼又是錦衣衛啊?”
“這說不清的,反正就是很厲害的那種吧!”
“那明天我們真的要北上,去找紅旗義軍嗎?”
陳友諒用手撓著後腦勺,也不知道如何回答,隻能算走一步,是一步呢!
“吃吧,吃飽了,就睡吧,等到明天再說。”
第二天,劉博當真派來兩個人送陳友諒他們出鄱陽湖,護送他們北上。名義上是護送,其實就是監視。
明教中的功夫甚高的人很多,但朱元璋的名氣實在為零,劉博城中客棧見識了陳友諒與楊雪丹的功夫,覺得很可疑,但有找不到什麼破綻,於是就派人護送跟蹤。等到了紅旗義軍的駐紮地,就能水落石出了!
從漁相會的總部到紅旗義軍的駐紮地,需要半個月的路程,當中又要躲避元軍,這將近一個月的路程了。
等到他們來到這紅旗義軍的駐紮地,等待他們的卻是一片狼藉的廢墟。
元軍已經攻克了紅旗義軍的總部,明教的五行旗,紅旗被破了。
隨行的兩個漁相會的人也很知趣地離開了!
死無對證了,還需要什麼證明啊!
反正回去報道就說是唄。
留下來危險更大,不如早點開溜。
陳友諒與楊雪丹兩人在浩蕩的屍體堆中,終於找到了朱元璋,可惜他已經嗝屁了!
他仰望蒼天,頭暈眼花,喊道:“蒼天啊,蒼天啊,你睜開雙眼啊,你怎麼能讓朱元璋嗝屁啊!”
“朱元璋死了,你為什麼這樣大的悲痛啊?他是你什麼人啊?”
“我靠,我姓陳,他姓朱,八竿子打不著的!”陳友諒無奈地說:“他不能死的,至於為什麼,我也說不清的,他要是真的嗝屁了,這就亂了,全亂了!”
楊雪丹微笑地說:“他人真的死了,你若是想不通的話,繼續冒充朱元璋啊!”
“我是朱元璋嗎?”
“是啊!”楊雪丹說道:“你不是說過,像你這樣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美男子,人們隻是在乎你的容貌,哪管什麼,你的名字,倒著寫,還是順著寫呢!”
陳友諒苦笑道:“不對啊,這話,好像是我說你的啊,怎麼變成你來說我呢!”
“反正都一樣,你已經冒充朱元璋了!”楊雪丹從紅旗義軍的首領身上搜出幾張元兵的通緝令,遞給陳友諒說:“你的大名已經被別人冒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