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姝希從情緒裏走出來，見他這樣，知道是她剛剛的情緒影響到了他，心裏有些好笑，“你是不是吃醋了？”
“什麼？”男人不看她，“我都不知道你在看什麼，吃什麼醋？”
“嘁！我就說你吃醋，又沒說原因，你自己說出來了。”
“那你剛剛在看什麼？”男人又問道。
“看人。”
“男人？”
“什麼男人？我什麼時候看男人了？”程姝希瞪了他一眼。
男人見她瞪他，反而很高興，“沒看沒看，你以後看我一個男人就好了。”
“嘁！你有什麼好看的。”程姝希嫌棄的說道，卻伸手替他拿過一個行李箱，兩人更加親密的黏在一起。
兩人愈走愈遠，逐漸淡出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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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市某五星級酒店
許淮林坐在沙發上和趙扶生商量著旅遊路線。
他又一次停了話，因為趙扶生又一次走神了。
其實從S市的機場到N市的賓館，她就一直想著什麼，隻要一上車，她就坐在窗邊看著外麵的風景發呆，時不時皺眉，眉間都快有皺眉的印記了。
許淮林也不打算繼續說他的旅遊規劃了，因為他對N市太熟悉了。
他放下手中的旅遊圖冊，撐著下巴靠近她道：“你不應該開心嗎？”
趙扶生感受到旁邊的氣息，回過神來，見他離她越來越近，默默往後移了一點，謹慎的看著他道：“幹什麼？”
許淮林見她躲閃，停止了靠近，坐回剛剛的位置，“我說你看到你的好朋友有了男朋友，你不應該為她開心嗎？”
“你也看到她了？”趙扶生看了他一眼。
許淮林點點頭，“她也看到你了。”
其實他想說的是，你們都互相看到了對方，都停下了腳步，但都沒有人主動上前說一句話。
“為什麼要開心？”趙扶生反問他的第一個問題。
許淮林皺眉，重複著他之前說的話，而這次確是肯定的語氣，“朋友幸福，身為她的朋友不應該為她開心嗎。”
趙扶生看著他認真的樣子，笑了，“你不是我，你看待問題的角度和我不一樣。她幸不幸福和我開不開心沒有半點關係，我隻是因為她，不開心而已。”
“你是不是不喜歡她？”許淮林想了一會兒，故意問道。
趙扶生怔了怔，似乎思考的一會兒，有些艱難卻誠實的說道：“我不知道。”
她和程姝希相處時，她的心情一直很複雜，什麼情緒都有。
最無法言說也是最難以啟齒的情緒是——嫉妒。
這一次，許淮林也沒有說話。
他原本以為她們兩人是親密無間的朋友，他以為趙扶生是有苦衷才主動疏遠她從初中就相識的朋友，可趙扶生的一句“我不知道”，讓他徹底沒懂眼前有些失神的女人。
他一直都知道人是複雜的，他如今依舊這麼認為，可趙扶生在他眼裏是最為複雜的。
看不透，無法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