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輕輕拂過平靜的海浪,長發隨著風在空中飄著,她收了收紫色的的連衣裙,坐在海邊的礁石上。
“走嗎?”喻疏白站在不遠處,舉了舉手裏拿的向日葵花束。
梁墨轉過來頭,笑著喊道:“來啦!”
海風把她的聲音擴大了幾倍進到了他的耳朵裏。
梁墨站起來拿著鞋子光腳擦在礁石上,下麵的喻疏白不太放心,走了過來。
“不讓你去上麵你還去,不知道多危險嗎?”
“我會遊泳!”她扶著他的胳膊,大步邁了下來。
喻疏白無奈地點了點頭,“是,你最厲害了!”
“嘿嘿~”梁墨牽起他的手,“走吧?”
“把鞋穿上。”
“不要!”光腳踩在上麵可舒服了。
說著梁墨又鬆開了他的手,往前麵跑了兩步,喻疏白總是強製性地讓她穿鞋,她還在叛逆期!
“你慢點!別踩到小石子了!”他連忙跟上,抓住她,給她穿上了鞋。
看著白皙的腳背,他突然有些走神。
幾個月前,他看到梁墨的那些紙條連忙跑了出去,去了他能想象的所有地方,都沒找到。
在他準備報警的時候,突然想到了最近的海域。
等他趕到的時候,梁墨正坐在礁石上,衣擺和頭發被風吹著,背影滿是孤寂。
他鬆了口氣,怕她想不開,輕聲走近她。
正當他想要在梁墨不注意的時候把她抱下來的時候,梁墨率先扭了頭。
“疏白。”
她迷離的眼神漸漸明亮,坐著轉了半圈,將兩隻白皙細嫩的腳伸向了他。
“腳冷。”
喻疏白隻覺得心一軟,一把抱住了她。
他抱的太緊了,緊到梁墨都覺得他已經忘記了他懷裏是一個活人,但是她也沒推開他。
她一臉委屈,在他的耳邊撒嬌道:“我腳冷。”
“活該!”他第一次跟她說狠話,卻關心占大部分。
“好吧,我活該。”她撇了撇嘴,喻疏白鬆開她,渾身上下看了她一遍。
“伸腳!”喻疏白脫了自己的拖鞋給她套上,背對著她,將她背了起來。
“梁墨!”他很久沒叫過她的全名了,這次的叫聲異常嚴肅。
梁墨‘嗯’了一聲。
“梁墨。”
“嗯。”
“梁墨。”
“在!”
“梁墨。”
“喻疏白。”
一路上,喻疏白一直在喊她的名字,似乎是在反複確定她還在,想讓自己心安下去。
“今天很乖~”沒有做什麼傻事,非常乖。
“那當然!”她趴在喻數白的肩膀上,隨著他走路一晃一晃的,她有些困了,打了個哈欠。
不一會兒,梁墨閉上了眼睛,他側頭去看,睡顏很乖,似乎少了些陰霾。
*
“你這向日葵買的真好看。”梁墨仔細擺弄著花束,突然,眼前又出現了一束紫色薰衣草。
梁墨看向他,“這......”
“這是給我家小朋友的。”
梁墨笑了,接了過來,把向日葵遞給了喻疏白。
“你說,他看到薰衣草會不會又會嫌棄我們秀恩愛?”她微微偏頭,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