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色負氣離開了,顧青城和黑子一起送莫梨去了醫院。如顧青城所料,江色那一下很重,莫梨住院了。
夜很深了,他才脫身回到家中。
還是如大多數時候一樣進客房衝了澡怕自己的聲音太大影響到江色。推門而來,臥室裏空空的,床上沒有自己熟悉和愛著的女人。“江色。”輕聲地喚著她的名字,但早感覺出她不在,真的不在。不用找,不是沒在房間,是不在家。其實,早就有感覺了,之前是不願意相信,進家門的一刻是不得不麵對現實。
顧青城在臥室的窗前站了一會兒後開門出去下樓去了女兒顧俏的房間。其實以為因為女兒在,她不會真的走,或是走不遠,氣氣也就完了。不想,她來真的了,這個時間都沒有回來,今夜肯定是不會回來了。
顧俏睡得很香,小小的她並不知道爸爸和媽媽之間發生了什麼。顧青城看著她,就像看著小時候的江色一樣,讓他的心揪著疼,本來隻是情緒低落,現在成了傷感。
又是一天,顧青城等顧俏醒了才去上班的。本來是想多多陪她的,卻發現今天做不到。因為女兒七分像自己,但眼睛跟江色幾乎是一模一樣。不敢看著她的眼睛,因為似乎在她的眼裏看出了指責和不相信。也因為沒有在固定時間見到媽媽,顧俏的情緒有些低落。
這天,顧青城在夜很深時才回到家,衝了澡照例去看了女兒後才回到臥室。夜是漫長的,帶著淡淡地憂傷。一個人站在窗前,看著夜空,腦子裏全是江色離開時那讓自己沒看太懂的眼神。已經派人去找了,但一直沒有消息。其實一直抱著她隻是自己想要安靜一會兒,然後就會回來的想法。不想, 不光沒有回來,還沒有任何消息。
看來這次是真的了,自己明明什麼也沒做,為什麼她就是不相信。不知道要怎麼跟她解釋莫梨的事,她是上麵派來的,沒有極特殊情況無法拒絕她的到來。自己沒有足夠充分的理由,也不能向上打報告將她調走。也就是這樣,才聽了她的建議把她派往了連隊,可不想,事情還是不斷地發生著。
一直拿在手中的電話很安靜,也就是說還沒有消息。可是奈不住了,一一打出了電話,結果當然是沒有消息。最後隻能無力地倒在了床上,撲鼻而來的全是江色的氣息,摟過她的枕頭抱在懷裏,感受著她。
好久沒有一個人麵對長夜了,現在想想不知道以前一個人的時候是怎麼過來的。今天,夜明明還是一樣的夜,卻抵不住綿綿地思念。為什麼在女人這件事上自己會一錯再錯,又為什麼做不到可以讓她相信。
今天的顧爺還不懂,愛的太絕對了,容不得半點兒的假。也不懂,女人的愛絕對專一,容不得半分的分享。 就像江色走時說的那樣,可以不愛,當別當我傻,讓我覺得愛上你是個錯。
此時,顧爺一個人抱著江色的枕頭倒在他們的大床上沒有一絲的睡意,可明明特別地累的。江色呢,也看著同一輪明月,也沒有睡意。一個人,想了很多,也知道顧青城身邊不可能不出現其他的女人,而自己也不可能隨時在他左右。自己受不了的是他對女人的心慈上,不知道是他看不出其他女人對他們婚姻的威脅,對他的好感,還是不以為意,完全不放在心上。
瞪著眼睛,看著太陽慢慢地露出笑臉,又是晴朗的一天。江色沒有動,還是看著窗外,腦子裏有些空,想的太多了,累了。
此時,顧青城已經出門了,今天他放下所有的工作,自己開始尋找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