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這樣麵對麵的看著對方。這段日子幾乎天天都可以這麼近距離地看到彼此，卻是第一次看清她眼裏的內容。而江色也是第一次看清了顧青城眼裏的擔心，隻是不懂他的擔心是因為自己的身體，還是因為不能給他生孩子。
“媳婦，你不要這樣，我跟她沒什麼。你別瞎想行嗎？”媽的，這是什麼跟什麼，腦子在快速地轉著，懷疑艾米跟她說了什麼，可她一直在自己的視線內，這種可能性不大。
“我怎麼了，不就是破壞你跟她偶遇了嗎，要不，還去那家醫院吧。”他知道自己知道了，幹脆就說白了，這樣也好。
“你！”氣死了，這女人要是不講理，真的是胡攪蠻纏。拉她入懷，按住她的頭，吻上紅唇。這些日子早就想這樣做了，一直都想，因考慮到她的身體，一直忍著。此時，做不到冷靜了，她太氣人了，氣死了。記憶中好像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特別是跟女人更沒有過。江色是第一個，史無前例。
情況的突變讓江色沒有反應過來，也沒有強硬地拒絕，因為知道反抗沒用。
顧青城的吻不能叫吻，是啃，是咬，是一種發泄。江色承受著，不喜，不怒，等著他放開自己。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也累了，還是發現自己過份了，終於鬆開了懷裏的女人。
江色的眼裏沒有太大的波動，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亂掉的頭發，“今天檢查完了，我可以上班了，你安排一下我的工作。”做什麼都行，隻要離他不遠就成。還好當初沒有跟顧軍長請假，不然，現在怕是還回不去了。這次剛好，直接回去上班就好了，一切如常。
他沒有找自己，也沒有通知或是新的命令，也就是說，如當初說的那樣，工作上的事自己有絕對的決策權。
顧青城完全不在狀態，江色跳躍的思維太快，“還有，我的工資一直沒發，你幫我問問什麼情況。”自己是靠工資吃飯的，沒有工錢，喝西北風啊。
“江色。”還以為一吻讓她能冷靜下來呢，不想，還是堅持，現在都提到工資的事了。自己的錢不夠她花嗎，還等著那點兒工資。
“我沒事了，可以工作了。”也可以開始新的生活了，一切不是還要繼續嗎。
“江色，別任性，”拉住她，讓她停下來。為什麼在自己的思維裏不出來，不聽自己說，這個狀態不對。“檢查身體不是開玩笑的。”什麼偶遇啊，什麼亂七八糟的。還破壞偶遇，跟搞地下工作似的。
任性，自己任性了嗎？一點兒也不覺得。“我沒有。”很認真地看著拉住自己的男人。
任性這個詞在自己的身上一直有得到驗證，自己就是任性的標準，從小到大一直是。他不了解，也不想解釋，這就是距離，距離一直在，是自己太直白。
“好吧，你可以工作了，現在去檢查。”聽她的吧，她說什麼就是說什麼。
“哦。”同意就好了，目的達到了就成。
“老郭。”把江色摟進懷裏，按了車窗叫了等在樹下的司機先生。
“去##醫院。”她想去哪裏就去哪裏好了，又有什麼關係，隻是例行檢查。
因為耽誤了些時間，車速明顯比之前快了。
這一次江色靠在顧青城的懷裏，還是閉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顧青城不知道江色要去的醫院是什麼情況，卻知道是江媛和她上次做孕檢那一家。孕檢，想起，摟緊了懷裏的女人，都過去了，我們重新來過。
事實上呢，在顧青城看到給江色檢查的大夫時，差點兒沒背過氣兒去。
江色是在網上約的他的號，所以，他也不知道江色今天會突然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