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子之後,與子偕老(1 / 3)

執子之後,與子偕老

她的屁股還沒坐熱,遠遠地又見幾個人端著酒杯朝他們這邊走來,她實在是一個頭兩個大,這一個兩個,幾個十個的恭喜道賀她尚且還能應付的過來,可這麼多人各自帶著目的的來,她實在是沒有什麼精力招架了。

慕容博側過頭,看著她那強打起的精神和那一身的困乏,心裏陡然升起一股心疼,將手搭在她的手上,輕輕地拍了拍,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笑容,“交給老公好了。”說完端起酒杯主動朝那幾人走了過去。

“很累吧。”韓雪挺著個大肚子走到她身邊緊挨著她坐,將她的身子擋住。

“恩,有點。”在他們這幾個熟人的麵前她也不再掩飾,頭無精打采地靠在沙發上,輕輕的點了點頭。

“那就休息一會兒,其他的事情交給你老公就行了,過了今晚就好了。”韓雪淡淡地一笑,伸出一手將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裏,今天又是婚禮又是生日part的,而且還挺著個大肚子,還真是難為她了。

無憂淺淺地點了點頭,她的目光看向大廳的中央,柔柔地鎖住那道英挺偉岸的身影,見他端著酒杯和幾個商場上的生意人談笑風生,舉杯暢飲,這樣的他看起來既成熟又內斂,溫文中自然地流瀉出儒雅的氣質,少了平時的幾分霸氣和羈傲,她不禁看得有些癡迷了。

順著她的眼神看了過去,孔熙了然一笑,端著酒杯調侃道,“慕容太太,看了這麼久都還沒將你家男人看夠呢?!”

糟糕,被人抓了個正著,無憂快速地將目光收了回來,羞紅著臉朝他抿唇一笑。

“蜜月打算去哪裏度過?”憂兒的臉皮向來就很薄,為了使她不再尷尬,韓雪忙出口轉移話題。

“蜜月暫時不在計劃之內。”

“為什麼?”這婚禮都舉行了,不度蜜月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

“你看我現在這情況方便嗎?”就她現在這肚子,哪還敢到處折騰啊。

韓雪朝她那高高隆起的肚子看了幾眼,“倒也是哈!”

“我們兩商量好了,等孩子出生後,再去度蜜月也不遲,到時候咋們一家五口,來個全家之旅。”

“這主意也不錯,那就等寶寶們都出生在去好了,當時說不定還別有一番情趣呢!”

“香榭大道的女主人,我到現在才明白博認真起來不是個人。”和一群聲音場上的朋友打過一圈招呼回來的冷瑞端著手裏的香檳坐到對麵的沙發上笑睨著她,“小憂啊,若不是你,我們幾個估計也沒機會踏進這裏呢。”

聽不懂他在說什麼,無憂眨巴著清亮的水眸不解地隨口問了句,“什麼意思啊?這裏又不是什麼國家重要的組織基地,為什麼不可以來?!”

冷瑞眯著眼,笑睨著她,看來博並沒有告訴她呢,將酒杯湊到唇邊淺淺地抿了一口隨即將目光望向在場的其他幾位好友,“逸,你還記得四年前你酒吧開業的那天嗎?”

Eric搖晃著手裏紅酒,突地嘴角勾起一抹溫文儒雅的淺笑緩緩地開口道,“怎麼不記得?!”

提起四年前的事,其他幾位突然也嘴角微微上揚,眸光含笑起來,這看得無憂愈發不解。

看了眼遊走在人群中談笑自如的慕容博,冷瑞半笑著看向無憂,“這可是一塊難得的風水寶地,記得四年前,很多政商界的知名人士都競相爭奪這塊地,出的價格那是一個比一個高,可是後來卻被博這小子給捷足先登了,在逸的酒吧裏當初我們問他這地買來幹嘛,他隻是笑著不答,後來我們幾個猜測,還以為他又看準了什麼投資商機或者是蓋私人會所呢;

沒想到不久後他告訴我們說他要在這裏給他的慕容太太蓋一間房子,當時你已經離開了,我們想肯定不是你了,幾個還打賭會是誰呢?”

說起四年前的事就有些傷感,為了緩和這低沉的氣氛,雷歐扶了扶鼻梁上的金邊眼睛笑著插話道,“博這小子隻要認起真來,那執著勁就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這房子可以肯定的他不是給我蓋的,隻不過這陰差陽錯的還是我成了他的慕容太太,所以你們說這麼多和我卻沒有半點關係。”

“哎,慕容太太,妄自菲薄可不是什麼值得表揚的事情。”看著對麵那很具有鴕鳥精神的小女人,冷瑞搖了搖頭,笑道,“你知道這房子建起有多久了嗎?”

“不知道,我都是今天才知道他還有這麼一處房產。”無憂搖了搖頭,慕容博從來都沒有告訴她這些。

“那你想不想知道?”冷瑞輕搖著手裏的酒杯,笑得一臉的神秘,十足地吊她胃口。

其他幾人也似很有默契般,冷瑞不說話,他們也不開口,還是一旁的Eric看不下去出來打圓場,笑看著無憂道,“這房子是你離開後不久開始建的,兩年前才完完全全地建好,記得當時我們幾個還說約個時間一起過來瞧瞧,可是博那家夥卻發話說他的慕容太太如果一天沒有回來,誰都不允許踏進這裏,包括他自己,那個時候我們才知道這房子是為你而建的!”

冷瑞淺酌了一口酒,笑著結果話題道,“所以我們才說博那個小子他認真起來不是人,我們為了能進入到這裏,可是和他一樣的心情,天天盼著你回來,不過好在你最終還是回來了,我們也才有幸目睹這香榭別墅的廬山真麵貌,了卻了心裏的一大願望。”

看著他們幾個調侃著說出她一直都不知道的事情,無憂驚訝得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怎麼,你不會是被博那小子的深情給感動得想哭了吧。”雷歐看著那副呆愣眼眶微微泛紅的神情一雙好看的桃花眼閃動著玩味的星光繼續調侃著。

“是啊,確實想哭,怎麼辦?”無憂捧著手裏的飲料毫不掩飾,大方承認著,有這樣一個深愛著自己的男人,她也不覺得感動得想哭是件什麼丟臉的事情。

“要感動晚上摟著你家男人在被窩裏感動去,可別現在啊,不然等下博那小子還以為我們欺負你,找我們算賬,我們可就成了竇娥了。”冷瑞繼續將他的調侃發揮到另一個頂點。

“就是,你現在可是孕婦,得小心胎教,不能流淚的,不然影響到胎兒。”幾個大男人像是調侃逗弄她是一種樂趣似的,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像個老媽子一樣沒玩沒了。

“你們哪隻眼睛看到我要哭了?”無憂是有些哭笑不得,這幾個人也太會黑白顛倒,添油加醋了吧,誰說感動就一定要流淚了。

“不好意思,我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眾人很有默契地異口同聲。

這是什麼世道,集體睜眼說瞎話,無憂不禁翻了個白眼,就在眾人皆以為這慕容太太好“欺負。”的時候,無憂突然清眸眨了眨,眼裏閃過一道狡黠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饒有興味的淺笑,那笑得極像一隻調皮的小狐狸,“我說幾位大少爺,再過幾個月我和慕容博另兩個孩子就要出生了,孔二少和韓雪也要當爹地媽咪了,你們的好事什麼時候輪到啊?!”

嗬嗬,想取樂於她門都沒有,果然她的話一出,所有人臉上的笑容都僵住了,麵色有些不自在起來。

他們終於知道什麼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了,沒想到這個平時溫溫淡淡的小女人居然也有這麼腹黑的一麵。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憂,你被慕容博那男人給同化掉了。”這個小女人也太腹黑了吧,那程度簡直是跟慕容博一個樣,這一出口就直挑他們最忌諱的說。

“在聊什麼呢?”看著他家小女人,孔熙和韓雪那一臉愜意的笑,而對麵那幾個男人卻一臉的不自在,慕容博隨口問道。

“博,你回來得正好,告訴你個秘密。”看著對麵那笑得一臉狡詐的小女人,冷瑞微微地傾身在慕容博的耳畔低低的不知道說了句什麼惹得慕容博是一陣心花怒放,滿麵春風。

看著那眸光灼灼地看著自己的男人,無憂心裏暗自猜測,冷瑞剛才都給他嘀咕了些什麼呢?

待賓客散盡過後,慕容博便迫不及待地抱著無憂回了臥房,躺在床上,支著頭,他眸光灼熱地看著身旁的小女人,那溫熱的氣體噴灑在她的臉上,讓她的心一陣悸動。

又是這眼神,突然無憂想起剛不久冷瑞和他咬耳根時的情景,眨巴著那雙清亮的凝水明眸,一臉疑惑的問道,“剛才冷瑞都給你說了什麼?”

最是受不了她這雙清明無垢的眼睛,他的身體突如遭了電擊一樣,挑起了他體內強壓了很久的欲望之火。

“老婆。”慕容博暗啞著嗓音,眸光愈發的灼熱,他的臉離她越來越近,就在離她的臉隻有一顆米粒的距離他才緩緩開口關切地問道,“累嗎?”

“不累。”無憂脫口而出,本是想安慰他,可是她沒想到自己這句話對某男人聽來卻是一種熱情的邀請,他眼裏閃動著愉悅而興奮地光芒,突地俯下身,精準的貼上她那兩片瑩嫩粉潤的唇瓣。

她的唇很柔很軟,也很嫩,很可口,讓他欲罷不能,他的吻越來越激烈,靈巧的舌探入她的嘴裏,攪動她嘴裏迷津,捉起她的小丁香和他癡纏著。

“老婆,我想要你。”

無憂臉一紅,點了點頭,她知道他準是忍不住了。

既然今天又是他們的婚禮,他想要洞房花燭,那她就滿足他一次好了,雖然他們之前也有過無數次,但那都是四個月之前的事了。

慕容博如得到特赦令般,嘴角勾起一抹激動的愉悅,“放心,我會輕點。”

“恩!”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欞打了進來,滿了一室的溫馨,照射在床上,無憂悠悠轉醒,睜開雙眼,看著身旁還在沉睡的男人,心裏被幸福填充得滿滿都是。

拿過衣服套上,輕輕地揭開被子下了床,快速的洗漱後下到樓下的花園裏,這裏環境清幽,空氣也是難得的清新,多走走,對肚子裏的孩子有好處。

她剛到院子裏,就隱約地聽到了Oris那童稚甜糯的聲音,“這花真香,我多摘些回去,媽咪一定會喜歡的。”

“小少爺,讓我來,別把你的衣服打濕了。”跟著楊叔的聲音也傳了出來。

“不用,我自己來!”

尋著聲源,無憂一步步地走進,在那片茉莉花海處,看到一大一小的兩個身影,Oris正撲在幾株茉莉花枝旁邊用盡全力攀摘著上麵的花朵,楊叔寵溺地站在一旁幫他拿著花。

“Oris,你在幹什麼?!”

小家夥聽到聲音,停下手裏的動作側過身子,閃動著晶亮的貓眼石望著自己的媽咪,“媽咪,我在給你摘花!”說完小家夥又扭過頭伸著他那胖嘟嘟的小手扭摘著花枝。

哎呀,這枝椏太難摘了,他的手都酸了,還沒將這花兒摘下來。

看著那拚勁兒的小家夥,無憂心裏覺得甜滋滋的,幸福無比,她扶著自己的肚子緩緩地走了過去。

“早,少奶奶。”楊叔側過身子恭敬地叫了聲。

“楊叔早!”

“寶貝兒,別摘了。”看著兒子那辛苦勁兒,無憂伸出手將他的小手拉了過來。

“可是我還沒有將它摘下來。”看著那已經被自己快扭斷了的花枝,小家夥有些不死心地道。

“寶貝兒,這花呢要長在樹枝上才好看,若是你把它摘下來,它就變了樣,再也不可能有之前漂亮了。”

“為什麼?”那些玫瑰花什麼的不是插在瓶子裏也很漂亮的嗎?

“因為它們很快就會枯萎,枯萎了就不漂亮了,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