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聽了,心猛地一驚,一雙清澈靈眸瞪得大大的,沒想到自己之前所遭遇的一切都慕容遠和沈碧君在老爺子的默許下幹的,這是為什麼?難道就因為慕容家的產業和慕容家少奶奶的位置?!
站在她身旁的影也是聽得是心驚膽戰,她知道有人一直相對無憂不利,原本她還以為是慕容博商場上的那些對手和宿敵,沒想到卻是他們自家人,這豪門看來還真是是非多,不論血緣親情,跟古代的帝王家一樣,都想踩著親人的白骨,踏著親人的血液登上那最高峰的寶座。
這也是無憂始料不到的事情,她知道老頭子一直就不喜歡自己,也一直就不承認自己是慕容博的妻子這麼一回事,不喜歡歸不喜歡,就算他再不喜歡,自己也是慕容博的妻子,可是她沒想到他的心腸居然這麼狠毒!
想起自己曾經差點被那幾個混蛋給毀了,到現在她心裏都還有些後怕著;想起那次遭人綁架的事,她也還心有餘悸,幸好那次也隻是虛驚一場,不然真要是出了什麼事,孩子沒了,她會傷心一輩子的,真要感謝她肚裏的寶寶們生命夠頑強。
想到這裏,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撫上了自己的腹部,仿佛隻有這樣,她才能感受他們心跳的頻率。
見他久沒有開口說話,中年男子以為她是在為自己剛才所說的那些話,對老爺子和遠少爺他們記恨著,他心裏就急了,“大少奶奶,如今老爺子也知道錯了,正悔恨著,您能不能就不要去記恨了?!”
中年男子越說到後麵聲音就愈發的小了,就連她都沒有什麼底氣了,畢竟曾經的一切都那麼恐怖地出現在她的眼前過,恁誰知道真相後都不會輕易的原諒。
可是若果大少奶奶真的記恨了,遠少爺的這一生就真的毀了,現在所有的證據確鑿,對二少爺一點也不利,走私國家文物和走私毒品,那可都是死罪,輕則沒收全部財產,剝奪政治權利終生,終生監禁,重者指不定哪天就敲了腦袋。
二少爺是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對他他就想對自己的親身孩子一樣,這個節骨眼兒上,他可真不忍心看到他出事,大少爺那是鐵了心腸不讓二少爺好過了,他隻能將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大少奶奶身上了。
“你回去吧,這事我幫不了你,”目前她還沒有那樣的胸襟不去計較一個曾經千方百計都企圖毀了自己的人,她更沒有那麼偉大還向他們伸出援手。
四年前奶奶離開的那個晚上,他幫了自己,她也一直因為這件事感激著他,可是當今天得知了所有的真相後,她對他的好印象掃得一幹二淨。
若是她當真伸出了援手,難免她不會反被人一把給扯下去,經曆了那麼多的事情,她已經害怕了!
說完無憂一個決絕地轉身就欲離開會客室,卻被她身後的中年男子一把給攔住了,他向她敬了個四十五度的禮懇請道,“大少奶奶,算我求您了,求您救救二少爺,我知道他曾經那麼對您不應該,可是那都是他一時糊塗,其實他的心眼兒不壞。”
“不壞?要怎樣才壞?難道我和我的孩子出事了才算壞嗎?”無憂冷冷地掃了一眼,言辭咄咄逼人。
她的話將那中年男子堵得啞口無言,隻得低垂下頭無奈的歎息著。
“你回去吧,我說過,這事我幫不了你們,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說完無憂便踏步朝門口走去,可眼前的中年人卻做出了一件驚人的舉動。
隻見他“咚”的一聲跪在無憂的麵前,堅決地懇求著,“大少奶奶,求求您了,我求求您救救二少爺吧,隻有您才能救他,怎麼說他也是你的小叔子,若是不出手幫他,他就真的隻有死了。”
無憂神色為難地看著他,急切地道,“喂,你這是幹什麼?你快起來,你快起來!”讓一個中年人給自己下跪這像什麼事嗎?
“不起來,除非少奶奶答應我,”中年男子搖了搖頭,神情十分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