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涕和口水從蘇興漢鼻腔和口中飛出,以每秒177公裏的時速往前疾飛。
這麼快的速度,加上猝不及防,即使周宗超是武道大家,也來不及反應,雖然他飛快的以自己的身體擋住了一部分的唾沫星子,但仍有不少鼻涕和口水噴在了仕女圖的上麵。
本來完美的仕女身上,就像粘上一坨泥巴一樣,看起來很不協調。
三個男人都驚呆了。
死一樣的沉默。
一個女人的尖叫聲響了起來。
一個紅衣女子在蘇興漢打第一個噴嚏的時候剛好走進第五進院子,恰恰看到了蘇興漢打噴嚏毀了一張仕女圖的全部過程。
她一邊尖叫一邊狂奔而來,眨眼就來到蘇興漢身邊,抬手就一巴掌重重的打在蘇興漢臉上。
蘇興漢下意識的躲避,可惜他隻是一個熱衷戶外運動的普通人,紅衣女子則已經是玄級的武道高手,他根本沒能躲開。
一掌重重的打在他臉上,把他牙床都打鬆了,差點把他牙齒打下來。
蘇興漢捂著臉,怒了!
他本來還心懷愧疚,想要掏錢賠償損失。
但紅衣女子不分青紅皂白打他一巴掌,他受不了。
他又不是故意的。
從小到大,他還是第一次挨人巴掌。
紅衣女子打一巴掌感覺還不解氣,又抬腿向蘇興漢大腿踹去。
方琢玉回過神來,把她這一腳擋住了,說道:“師姐,蘇老弟打噴嚏也不是故意的,你別打人。”
“哼!”紅衣女子怒氣衝衝道:“不是故意的,就將爸這副畫了三個月的《仕女觀花圖》毀了,他要是故意的,恐怕整個神拳館都會被他毀掉!”
周宗超此時也回過神來,痛惜的看了一眼仕女圖,他是一個完美主義者,眼前的這張仕女圖,他已經不準備繼續畫下去了,三個月的心血毀於一旦,他對蘇興漢自然不會有好感。
他將孟秋的介紹信扔回給蘇興漢,黑著臉說道:“蘇公子,在下才疏學淺,沒能力擔任閣下師父,還請閣下另找高明吧。”
蘇興漢也沒有死皮賴臉非要加入神拳館的意思,一言不發,收起介紹信,轉身大踏步離開。
“爹!就這樣放他離開?”紅衣女子恨恨說道,她也非常喜歡這幅《仕女觀花圖》,還準備請朋友來開一個賞畫宴,現在全泡湯了。
“人家也不是故意的,隻能怪我自己不小心。”周宗超又看了看仕女圖,越看越覺得難看,這種次品他不準備留著被人看見,一拳轟出,好好的仕女圖瞬間灰飛煙滅,連一塊小小的紙片都找不到了。
周宗超身為武道宗師,修養不錯,他女兒周玨瑛可沒有他那樣的修養。
周玨瑛跑去找到大師兄陳遠山,向大師兄講了《仕女觀花圖》被蘇興漢無意中毀掉的事,然後氣哼哼的說道:“大師兄,爹忍了,我不能忍,那個人肯定還會去找別的武館拜師,我想請大師兄你向其他武館知會一下,讓他們不要收這個人。”
陳遠山對周玨瑛的話向來言聽計從,馬上拍胸口答應下來。
當著周玨瑛的麵,他磨墨揮毫連寫了幾十封書信,叫來兩個徒弟,讓兩個徒弟立刻將這些信送到魚龍城的武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