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彎仔警署的人一直把案子往連環女幹殺案上想,所以忽略了很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女人是死在客廳的,而孩子,是死在房間的床上的。
為什麼?
這孩子難道看見了女幹殺他母親的凶手了?
不,這不對,孩子要是看見了這一幕,要麼就當場被凶手給掐死了,要麼就是大聲呼叫,怎麼可能會死在自己房間的床上呢!
這隻能說明,凶手在殺孩子母親的時候,孩子正在床上睡覺,凶手是不慌不忙的在外麵女幹殺完他母親,才進去把他也掐死的。
這點凶手又是怎麼做到的呢?
雖然當時孫香是在晚上8點到10點之間遇害的,但是,這個過程中,從她嘴那裏有被捂過的痕跡,她應該是發出了聲音的,喊可能喊不了,但手腳還能動,敲擊地麵,家具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但為什麼孩子沒醒呢?
是孫香故意不抵抗,不想連累自己的孩子!
還是那個屋子的隔音太好,臥室裏正在睡覺的孩子聽不見?
又或者是,凶手在孩子身上動了什麼手腳?
郝任眼神閃爍的聯想了很多,突然間他站了起來,來到了法醫部。
“方sir,這是第六起案子裏那個被掐死的孩子的驗屍報告,麻煩你再仔細的驗一遍,看看有沒有遺漏掉什麼。”
郝任把那孩子的驗屍報告遞了過去,好讓方法醫官知道他說的是哪個。
畢竟,人家法醫官可是個大忙人,經手了無數具屍體,不說清楚點,他哪裏還記得那麼多,那麼清楚。
不苟言笑的方法醫官翻看了一下驗屍報告,也想起了這是哪一起案子。
當時是他出的現場,孩子很明顯是被人用手活活掐死的,死因很明白,加上重案組那邊催的急,他也就確認了致死的原因,再大致檢查了一下,確認他沒什麼外傷就把驗屍報告給出了。
“還有什麼問題呢?”
對於自己的專業水平,方法醫官可是很有自信的,雖然沒有仔細的解剖化驗,但是就死因來說,他相信就是在驗屍報告上的那個。
“我想知道,這個孩子生前是什麼狀態的,有沒有被弄暈了過去。”
郝任想了想說道。
“行,報告你下午再來取,我現在就把屍體拉出來解解凍。”
方法醫官接受了郝任的這個說法,起身去做事了,也沒有再跟郝任客氣閑聊。
……
下午,郝任再次來到法醫部,方法醫官的辦公室裏,他已經在裏麵等著郝任了。
“郝sir,報告已經出來了,經過我再次對死者的詳細解剖化驗,我在死者胃裏的消化物檢測出了很微量的安眠藥成分在裏麵。”
方法醫官把一份新的驗屍報告遞給了郝任,然後跟他解說了一下。
“很微量?那這些安眠藥會對死者生前造成什麼的影響呢?”
郝任對於方法醫官的這個詞不是太理解,畢竟他不是專業人士,不知道方法醫官口中的這個微量是多少,會對人,特別是死者造成什麼的效果。
“嗯,這麼說吧!給死者喂食安眠藥的那個人對於藥物很了解,那個人應該是個專業的醫生這類人,知道給死者喂食多少計量的安眠藥而不會對人體造成太大的傷害,但是又能讓死者睡過去。”
方法醫官想了想,給郝任通俗易懂的講解道。
“這樣啊!死者的父親就是一名醫生來的,可能是他給自己的孩子開的藥吧!”
郝任也解釋了一下,然後又疑惑的問道:“孩子這麼小,就需要用到安眠藥了嗎?”
郝任對於安眠藥不陌生,他之前也是吃過一段時間的,這種藥物有一點的依賴性。
“這我就不清楚了,可能死者需要吧!這個得你們警方去調查。
郝sir,還有什麼事嗎?要是沒有的話,我就去工作了。”
“沒了,我先走了,有問題我再來向你請教。”
“好。”
方法醫官點了點頭,低下頭開始忙工作,郝任則拿著驗屍報告離開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