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的一聲,長刀與月牙鏟猛一交輝,二人身影一錯而過。而那和尚,連退三步,‘咣當’一聲,月牙鏟柄斜撐屋麵,支起身體,月光照射之下,隱見已麵色發白。
那道身影輕輕落於屋麵之上,手中長刀遙指十步之外的和尚,雙足弓步而立,坐馬沉腰,上身微往後仰,刀柄緊貼胸前,使人感到他強大的力量,正蓄勢待發。
和尚沉聲說道:“柳生刀法?閣下是倭國柳生世家的人?”語氣輕顫,似已身受輕傷。
對麵那道身影抬起頭,從蒙麵布之外的雙眼中閃過一縷精光:“和尚好眼力,不愧是護國寺第一護法大師!”說的雖是正宗國語,但語氣蹩腳之極,一聽便知非我華夏之人。
和尚微一苦笑:“想不到連柳生世家也來窺樾此寶,看來你們消息也蠻靈通的。不過,此寶乃我中華之物,你以為今天你們能帶走它嗎?”
那身影雙眼中射出森寒殺機,口中淡淡說道:“這就不勞煩大師關心了!”說完,猛一挺腰,借力手往前推,長刀電射而去,疾刺和尚肩下脅穴,又準又狠。
刀光已至,射向左脅,和尚一聲暴吼,往後右側斜退一步,扭身,月牙鏟離地斜挑,正中長刀刀尖,正是對方力量最弱之處。
長刀被月牙鏟大力挑過,立刻蕩開。
不待和尚有任何回旋之地,那身影輕嗬一聲,手中長刀一借蕩開之勢,猛一回轉,長刀絢出一道耀目白光,斜砍向和尚腰部。
那和尚豎起月牙鏟柄,格擋對方長刀,同時腳下飛起一腳,疾向對方下額踢去,那一腳甚是剛猛,乃那和尚見形式逼人,誓以一招斃敵。
他的動作矯若遊龍,一氣嗬成,殺氣騰騰,看得眾人目定囗呆,就連張天華在山坡之上看到此景,也暗自點頭,暗道那柳生忍者此番定難以抵擋了。
那人也不作後退之勢,長刀繼續斜劈,那和尚隻覺手中月牙鏟處一股大力傳來,月牙鏟幾欲脫手而去,大驚之下,來不及細想,不待那一腳踢出,連忙一個側步,卸開對方刀力。
如影隨形,那身影緊跟著和尚步伐,手中長刀或砍或劈,猶如狂風掃落葉之勢,一下子便將和尚卷入刀光之中。
和尚於刀光之中,沉著應對,或戰或退,守得亦是無懈可擊,總是在險若毫厘中化解了那人狂風掃落葉的攻勢。
表麵上看二人似乎不分勝負,但和尚卻是有苦自己吃,對方這一連串的進攻,自己雖然守得潑水不進,但對方長刀一招猛似一招,自己抵擋了半天,早已被震得手腕發麻,胸中剛才所受的輕傷此時也發作了起來,體內真氣運行不濟,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
那人一聲獰笑,沉馬立定。長刀全力斜劈,在擊上月牙鏟前,竟變化了兩次,累得已微感力竭的和尚要變了兩次招,才擋著那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