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裳坐在講台上,批改了一會卷子,結果把自己氣的胃疼,現在她總算能明白以前她老師的感受了。
把卷子整理好,秦裳喝了口紅棗枸杞茶壓壓自己的怒火,她現在心裏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她口幹舌燥講的東西漫天飛舞,結果一點都沒鑽進學生耳朵裏。
當晚,回到家,秦裳就對薄九苼表示——
教兒子什麼的,我教不來,你自己想辦法吧。
是的,虞安安期待那麼久的妹妹沒有降生,當這小家夥帶著他的五個小夥伴一起高興的去接他的小媳婦的時候,當場就被那個同性小崽子驚到了。
好幾天都沒有恢複。
小崽子一歲的時候,虞安安才逐漸走出陰影。
虞安安上小學五年級,校方為了增進孩子與長輩的親密關係,舉辦了一個我家孩子我來教的活動,虞寒文與夙月蘭沒趕回來,秦裳覺得她可以,然後就去興致衝衝的報名了。
結果被打擊的暈頭轉向。
薄九苼最近在議院工作,他隔壁同事就是他小舅子,聽秦燃描述,他這姐夫,訓人那叫一個遛,臉一板,那氣勢就上來了,議院的人就沒有不怕他的,然後他一臉仰慕的看向秦裳。
“我覺得我以前錯怪你了。”
秦裳嗬嗬,“……是吧。”
“嗯!”秦燃煞有介事的點點頭,“人慫點沒什麼大錯。”
秦裳,“…………”誰能把這該死的家夥拖走!
薄九苼聽見秦裳的話,抬眸,那張長的極對秦裳的臉,秦裳怎麼都看不膩,冷冷清清的,笑起來又好迷人,秦裳興衝衝的跑過去,抱抱他,舒氣道,“唔——分開一天了,我好想你。”
薄九苼回,我也很想你,他輕輕的拍拍秦裳的頭,“你就是三分鍾熱度,等到小家夥該上學了,你會不會又想教他?”
秦裳誠實的搖搖頭,又說,“可是我真的被氣到了。”
她氣鼓鼓的表示。
薄九苼捏她,“你有時候也挺氣人的。”
秦裳反駁,“我哪有。”
“解毒的時候。”
秦裳泄氣了,這個坎兒過不去了。
秦裳也是後來才知道,薄九苼和白采兒沒有做,薄九苼就是生生忍過的,那老先生研製出來了解藥,秦裳的毒是解了,而薄九苼挺過最烈性的一次發作竟然也解了,那老先生覺得不可思議,整天跟看實驗動物似的圍著薄九苼轉,最後得出一個結論——
因為之前也是這樣中毒的人沒有生生抗過去,所以,沒人知道還有這樣一種解法。
秦裳知道這個消息後並沒有慶幸的感覺,她覺得這沒什麼,最重要的就是薄九苼願意和她和好,孩子的出現是他向她的低頭,秦裳知道。
這就夠了。
“……我當時沒想太多,我真的以為你要死了,那其他的和死亡比起來也沒那麼重要了。”
薄九苼低下來頭,抵著她腦袋的一側,氣息噴灑下來,癢癢的,他良久才開口,“我知道。”
薄九苼從來都沒有說過原諒,有那麼一刻,他真的恨秦裳,但到後來,這些都成了釋然。
——
薄九苼在看書,薄淩在睡覺,秦裳在玩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