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時候,萬婷和白青梅也停止了她們間的談話,靜靜聽著周三羊的戀愛課程。
“有用嗎?不是早有人總結過,不要期望有人會為愛而改變性格。你看過一則故事沒有:一個男人愛上了一個女人,為她放棄了一切,讓女人功成名就,在我國最動蕩的日子裏,永遠支持著她。但臨到老來,女人居然提出離婚,理由是沒有愛!居然還有人認為女人是對的,愛是相互的東西,那個男人一相情願,活該!女人,其實都是沒心沒肺的動物!”張遠煌冷笑道。
“所謂愛,本來就是性格相投的一種表現,真的適合永遠在一起,又何必更改性格?你說的故事,我也看過。對這個,隻能引用一句小說裏看過的話:把自己的心意分成兩半,一半送給別人,一半留著照顧自己,你會開心一些。聰明的女人,其實並不喜歡男人為自己付出一切,你必須給自己留有餘地。如果老婆不值得在一起,你的責任就隻剩下最後一條:讓她知道自己錯得多厲害,下一次,好好珍惜愛她的人。回去吧,好好溝通,探討一下兩個人都開心的辦法。”周三羊又喝下一杯酒,慢慢說道。
“……你請我喝酒,就是為了說這些?”沉思良久,張遠煌問道。
“我能看出你眼睛裏的寂寞。一個已經結婚的人,除非夫妻感情不好,不然不會有這種眼神。我女朋友傷害過你,我為你的生活提出一點點的小建議,作為補償,隻希望你能原諒她。”周三羊答道。
“……也許隻有你這種男人,才能永遠留住曾經的心吧。我回家去了,再見,周兄弟。再見,曾經。再見,兩位美女。”張遠煌覺得內心的大石頭已經被移開,全身舒暢,忽然很想念家庭的溫暖。
“喝了酒,不要開車。”曾經柔聲說道。
“我安排司機送我回去,放心。”張遠煌略一點頭,離開了酒吧。這個時候,內心對曾經的芥蒂,已經蕩然無存。不再去恨一個人,感覺真好!
曾經欠身,卻沒有站起,隻是挪過身子來,挨緊了周三羊坐下,感受著他的體溫。白青梅和萬婷對望了一眼,找了個借口,雙雙出了酒吧。至於借口是什麼,沒有人記得,因為那一點都不重要。
“你確定,我現在已經是你的女朋友?”過了不知道多長時間,曾經才輕聲問周三羊。
“如果你不答應,現在可以拒絕。”周三羊笑了笑,伸手去拿桌上的啤酒,曾經卻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別再喝了。我以前有過兩個男朋友,一個是張遠煌,一個是王瑞宏,其他想追我的男人,我沒看上。你還想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什麼?明天,我要回去見父母,於家傲和張菲應該也要去找他們,你願不願意我在這麼多人麵前,再一次確認你是我的女朋友?”周三羊不再堅持喝酒,拿了個櫻桃塞進嘴裏,說道。他當然不在乎曾經的過去,自己也不幹不淨的,好意思說人家?
“你其實是想借我的車,還是借我的人?”曾經因為要開車,今天晚上滴酒未沾,但周三羊這幾句話,讓她像猛灌了幾斤黃湯,有點辨不清東南西北。好容易,才從半暈迷狀態清醒過來,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