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痛一時半會兒緩解不了,而厲景深已經等不了了,他搜著白邱璟手機的定位叫人開車跟過去。
厲景深盯著電腦屏幕裏,隱約看見自己的輪廓,漆黑,陌生,焦慮,恐懼地被困在裏麵。
從那次跨年後,他就故意不去看有關沈知初和白邱璟的消息。
可這一刻他十分想念沈知初,這是一種無法排解的想念。恨不能她就在眼前,聽聽她的聲音,開心也好生氣也罷,隻要能讓他看見她平安的站在他麵前,即使出言羞辱他罵他打他他也心甘情願。
沈知初一失蹤,可能會遇到什麼樣的事,遭遇怎樣的不測,他光是想一想就心如刀絞。
為了沈知初他可以放棄自己的命,雖然他本身就快死了,一條命並不值錢。
人總是執迷於第一眼認定的東西。
厲景深也試圖放棄沈知初忘記她,他甚至還請來了催眠師進行催眠,但每次一開始他就放棄,他做不到忘記沈知初從此和她隻能以陌生人相見。
像他和沈知初這樣的關係,一旦他選擇放棄那就代表永久的結束。
厲景深和白邱璟很有默契的在一個地方會和。
倆人的表情都很難看,從這裏斷路進去就屬於郊去,沒有攝像頭很難追蹤綁架沈知初的那輛車。
白邱璟看著地圖根據地形分析出沈知初可能被帶去的路,厲景深則叫人調查陸霆川,倆方分工合作,最終順著點蛛絲馬跡再度找到沈知初的蹤跡。
郊區山下有和廢棄磚廠,白邱璟坐上駕駛座正要啟動油門,身旁副駕駛的門打開厲景深鑽了進來。
白邱璟沒時間跟厲景深說話,他既然要上來那就讓他上來,昏暗的郊區馬路上仿佛沒有盡頭,白邱璟瘋狂菜動油門,路越來越偏僻最終拐進了一條蜿蜒的山路。
這一路上白邱璟都十分沉默,一分一秒的流逝對他來講都是一種折磨。
沒有定位,白邱璟根本無法預料到沈知初現在是怎樣的處境,綁架她的人會不會對她做什麼?她現在是不是很害怕?
白邱璟怕再度出現幾年前那種情況,什麼都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她受盡折磨。
厲景深也是沉默的看著前方的路,過了好久他終於側眸看向白邱璟,目光冷冽仔細,淩遲著他臉上每一寸表情,最後忽然道:“你想知道我和沈知初的過去嗎?”
厲景深還不知道白邱璟已經恢複了記憶,白邱璟一邊開車,一邊還要分下心聽厲景深說話,想起去年厲景深就是用同樣的口氣說他隻是沈知初的替身。
說實話,這裏他是該“感謝”一下厲景深,要不是他,他都不知道原來他一直在沈知初心裏。
“知道你過去是怎麼欺負知初的?怎麼把她活活逼死的嗎?”說完白邱璟抿緊薄唇,掌控在方向盤的右手用力握緊,車有些失控的搖擺。
厲景深剃了寸頭,露出來的眉目極為好看,但因為生病的原因,再好看也粘上的病態,特別是到了晚上寒氣入侵,嘴唇失血的發白。
白邱璟隻從後視鏡裏瞟了厲景深一眼,正好暼到他的眼睛。
厲景深很能忍,這是他知道的,但現在因為極度的隱忍,雙眼泛紅有細密的紅血色。
“你不是我,我和沈知初經曆了太多事,我愛她,如果你是我.......”厲景深想告訴白邱璟的是,他愛沈知初的程度絕對不比白邱璟少,他可以為了沈知初放棄生命,就像沈知初死的那三年,他多次想結束掉自己的生命,可一想到沈知初死前說過的話,讓他活到老死,不要死了髒了她的輪回路,所以他連自殺都不敢,活的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