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寒星四處求爺爺告奶奶才借到錢把外婆從鬼門關拉回來,醫生不許外婆再勞累,阮寒星就輟了學,一個人打好幾份工一筆一筆地還錢。
前世,鍾家沒少因為她高中肄業的文憑看不起她。
“外婆注意著呢……多攢點錢,咱們囡囡還要去上學呢……”
“外婆……”阮寒星心裏又酸又軟,故作神秘地小聲道:“咱們有錢了,阮澤明答應給一套房,再給一筆錢。咱們不缺錢了。”
“胡鬧!你是不是答應他什麼了?”老人家格外的敏銳,怒道:“糊塗,那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白眼狼!他的錢是那麼好拿的?”
阮寒星知道,結婚這樣的大事瞞不過去,一五一十地說了,才又道:“外婆,我覺得挺好的。那人瘸了,我就好好照顧他和他的家裏人,總比隨隨便便嫁個爛了的強。”
“你傻啊!”外婆恨鐵不成鋼,眼眶裏泛淚:“你這麼年輕……外婆指著你找個合心意的……”
“我媽倒是找了個合心意的,想跟他同甘共苦。吃了那麼多年苦,結果呢?”阮寒星側過頭,不叫外婆看到自己嘲諷的表情:“霍家有錢,我過去就是享福,好歹不怕碰到個白眼狼。外婆,我覺得挺好的。”
外婆一時語塞,眼眶更紅了,好半天才沉沉地道:“你主意大了,外婆管不了了……”
“外婆,我會好好的。”阮寒星眼眶也濕了,用力抱著已經佝僂的老人:“外婆也要好好的,陪著囡囡。好不好?”
“好……”
大約是怕夜長夢多,第二天一早,阮家就派人送來了錢和房子。
阮寒星帶外婆搬到了新家,又請了個懂點醫護知識的看護,囑咐老太太有空去找老朋友玩玩,才終於放了心。
第三天,一輛低調的邁巴赫過來接走了她。
“砰砰”
阮寒星敲了敲門,門內一片寂靜無聲。
“霍先生,如果你沒意見的話,我就進來了。”
說完,頂著身邊傭人震驚的目光,她推開沒有上鎖的房門,走了進來。
這會兒是正午,房間內卻一片昏沉陰暗,厚重的窗簾將所有的光線都擋在外麵。
“霍先生,初次見麵,我想我們需要互相認識一下。”阮寒星反客為主,冷靜地抬手開燈:“我是……”
“滾出去!”
伴隨著燈光驟然亮起,低啞的聲音裹挾暴怒砸了過來。
房間深處,一個有些瘦削的男人坐在輪椅上,漆黑的眼眸看過來的時候,殺氣撲麵,叫人忍不住腿軟。
阮寒星卻麵色如常,抬眼打量著他。
看得出來他這些日子過得並不好,臉頰凹陷了進去,發絲有些紊亂。
然而這並不有損他的俊美,反倒給他增添了幾分頹廢的美感。
男人有一雙英氣的劍眉,冷厲的眉眼被長而濃的眼睫拉長,薄唇抿緊透出幾分冷漠。
眼神裏帶著麻木,擺著一張厭世臉讓人忍不住心疼。
不愧是曾經萬千少女的夢中情人。
“霍先生,以後就是一家人了,你總要跟我認識一下。”沒被他嚇退,阮寒星笑著走到落地窗麵前,一把扯開窗簾,讓光線肆意地灑進來。
伸手:“再介紹一遍,我是你的新婚妻子,阮寒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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