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銳桀焦急地抬頭看了眼燈火輝煌的樓上一眼。
邁開長腿急切地跑上了三樓,他沒有去坐電梯。
不多時,他已經來到了三樓,由於夜冷茹沒有告訴他真正的房間號,他隻有一間一間地尋找。
房間裏
有一個男的與女的赤身果體正在火熱嬌喘。
“啊!風,你太棒了。”女人媚態十足,張開的紅唇裏發出一聲痛苦似又歡愉地呢喃。
爽呆了!她們已經到達了情欲的顛峰。
“哈哈,我們一起死吧!”
“狗男女。”他捏著拳頭毫不猶豫地對著男人後腦袋揮出。
‘哎喲!’隻聽到一聲殺豬似的嚎叫響起,男人直直地從女人的身上滾落。
捂著腦袋大叫,臉成了豬肝色。
女人見一個大男人忽然竄入,驚恐萬分,長長的睫毛一閃,終於回過神來,急忙拿著薄薄的棉被擋住自己重要的部位,這張化著煙薰妝的臉孔,絕對不是方幽烯,因為,她的臉孔是非常精致的,還不足巴掌那麼大,纖細美麗,楚楚動人。
他打錯人了,瀟銳桀鬆了一口氣,這個女人根本不是方幽烯,他轉過身象一陣狂風般卷走。
“不好意思,錯了。”剛跑進屋子來的夜冷茹見到那男人昌血的腦袋,尷尬地一笑。
說完,也不敢再多看那對倒黴的男女一樣,跟著他走出房間。
“媽的,搞什麼嘛?”
“媽的。”那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從屋子裏飄出,夜冷茹捧著笑爛的麗江顏,如果是平時她真的會笑開了花,可是,這個瀟銳桀還在瘋狂地一間一間地找尋著。
每一間都被他搞得烏煙障氣,每一間在他臉色鐵青地走的時候,都會聽到難堪的話語從屋子裏傳出。
“到底在此哪裏?”他睜著幽深的綠眸,怒氣已到了忍耐的邊緣。
“三零八。”
夜冷茹不得不說出真正的房間號。
瀟銳桀邪唇一勾,抬起頭,沒想到他毅然到了三零八號貴賓房的門口。
這道亮麗涼薄的門扉,一旦推開,他將麵臨著什麼?瀟銳桀不敢多想,他的濕熱的手握住了那冰冷的金屬門把,鉛泊上冰涼的溫度傳遞到他的手心,讓他的手心也跟著冰涼。
“享受不。”
一道沉重的鼻息聲從屋子裏飄出。
“喔。”女人含糊不清的聲音緊跟著飄出。
“喔,我好熱,我想死了。”
“別,你死了,我可會心疼死的。”男人邪惡地笑語。
一聲又一聲的低喃深深地淩遲著他的心髒,他撐在門板上的手掌卷握成拳。
象是再也承受不住,他狂怒地低吼一聲,火大地推門而入。
那張香軟的藍色大床上,正有兩個身體火熱交纏,男身著棉質的黑色襯衫,光著下身正覆在了女人潔白的同體上。
女人上身著一件雪白的絲質襯衫,下身沒有一絲衣物遮體,她纖白修長的大腿正圈繞在男人結實的腰身上。
她一頭烏黑發亮的青絲柔柔地披散在枕套間,象一同要飄浮在水麵上的海藻,她漂亮透明的臉孔上,雙頰酡紅,潔白的側顏如同驚世駭欲的冷玉。
“我想死了。”她嬌吟地輕喘,抬起頭急欲撫上男人剛硬的輪廓。
“你們在幹什麼?”
瀟銳桀狂狷地衝向前,緊緊地擰著男人的黑色襯衫的衣領。
被揪住衣領的男人轉過臉,他驚呆了,原來是他,冷凝,帶著方幽烯逃婚的男人,他根本沒有死,當年的失蹤他給大家造成了假死的局麵,原來,他是回來複仇的。
一拳揮了過去。冷凝被揮出幾丈之外,險些微跌倒。
“桀。”床上的方幽烯睜開的眼孔,見到近在咫尺的瀟銳傑的那一刻,整張臉孔刹那僵凝,心一寸寸地跌入低穀。
“不準叫我,方幽烯,你個賤人。”
他愛她,真的好愛,這一刻他才發現,然而,她卻背叛了他,他瀟銳桀此生是多麼的悲涼與無望。
原本以為她會是一個給別的女人不一樣的貨色,沒想到帶著一張清純的臉孔行騙,那才真的會是要了他的命。
他凝望著那弄亂的床單,剛硬的下巴迅速地縮緊,瞳孔急劇地收縮,臉孔成了死灰一片,她背叛了他,這一刻,他恨不得拿把刀砍了這個女人,他愛入心魂的女人。
“桀,我。”幽烯睜著迷蒙的大眼,神情有些痛苦。
“心疼吧!瀟銳桀。”冷凝絕冷一笑,一步一步地向他走了過來。
夜冷茹也悄無聲息地進入,反手關上了房門,還不忘落下了鎖。
“當年你是怎麼毀了幽然,今天。”冷凝綠色的眸子迸出一重又一重危險的寒光。
“我就會怎麼毀了幽烯。”
“冷凝,是你帶走了方幽然,這個世界沒有讓我痛苦。”瀟銳桀毫不為冷凝絕冷的複仇之勢而嚇倒。
屬於這兩個男人真正的戰爭才剛剛開始呢?
“所以,你是罪有應得。”
“我冷凝的一生都被你毀了,家人不認我,幽然瘋了,我卻成了殘疾。”
怨毒辣的狠光直直地射向瀟銳桀,象是恨不得把這個仇人碎屍萬段。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賜。”
“當你在帶走方幽然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這樣的下場。”
“你愛她也就罷了,可是,你把她當作什麼?暖床的工具。這一生你到底愛過誰?”
“那是我的事,冷凝,你的手殘了,你的幽然瘋了,這些都是我做下的,但是,你想要怎樣?我瀟銳桀都將奉陪到底。今天,不奉陪了。告此。”
他不想與這個男人再爭辯下去。
“你以為你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