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身筆挺的藍色西服,也許藍是他畢生的最愛,他原來狂放不京的長發剪成了齊耳的短發,長發的他渾身充滿著難以掩蓋的藝術氣息,而短發的他,臉部輪廓看起來更有形,更俊美,這美比以往更有陽剛的味道。
她不禁一陣唏噓,藍在她心目中是特別的,那也是她為什麼從了藍性的主要原因。
他凝站在門口,癡癡的眼眸象一把火炬一樣,象是想把她燃燒成一堆灰,方可罷休。
隻是灼熱的星眸在目睹到她坐著那把檀香木椅時,眼視瞬時變得黯淡無光。
“藍。”雪菲咬唇輕喚,水意濕了她的眼睛。
五年來刻骨的思念在這一刻泉湧而出,他幾個大步繞上前,蹲在了她的麵前。
“為什麼你會成了這樣?”五年前,他不聲不響地消失得無影無蹤,甚至以開畫展為由,幾乎翻遍半個星球,可是,仍在找不到她的下落,直到在報紙上看到她即將再次嫁給瀟銳傑而成了殘疾人的消息,他即震驚又憤怒,他恨不得立刻飛到她的身邊,疼愛她,照顧她,但是,他克製著自己,因為,她已是瀟銳傑的妻,就象五年前一樣,他始終是落後了一步。
然而,他整天關注著有關於她的報道,直到報紙喧染得那麼驚心動魄,他才不顧一切地瘋狂從奧地利趕了過來。
“藍。你……怎麼會來?”她的心底漲起一片愧疚。
“我看到了報紙,為什麼把自己搞成了這副模樣?”他一臉心疼地問著,語氣裏沒有一絲責怪的意思,有的全是滿滿的擔心與焦灼。
“是意外。”她的喉頭有些哽咽,這麼多年不見他,他還好吧!
“跟我走好嗎?”他想帶她逃離這個牢籠,逃離瀟銳傑惡魔似的逼迫,她唯一隻有離開他,她才會幸福。
“我已經嫁給他了。”
她的臉孔一片哀戚,被陽光染亮的眼睛,象是裝載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疼痛。
“我真的搞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再次嫁給他/?”
他第一次提高了音量,為她的固執心疼,為她著急?
“命吧!他就象是一根毒藤,不管我怎麼逃也逃不開?”
她的唇際閃現抹落寞苦澀的笑花。
“也許,不該把你卷起來的……”藍逝風象想到什麼似的,黑色光亮的瞳仁閃了閃,有些欲言又止的感覺。
“什麼?”雪菲絞了一下眉心,張唇詢問。
“沒事。”藍逝風爬了爬頭上墨黑的發絲,他不想告訴她,那樣隻會讓她受到更深更重的務害,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護好她。
不想她卷起家族的恩怨,及那無望苦澀的三角戀情中。
“藍少爺,老爺在書房等你,請你過去一趟。”
徐媽走上樓來,腳步停駐在門口,恭敬地說道。
果然,該來的總是跑不掉,隻是比他預想得還要快。
藍逝風的眼底悄然劃過一抹冷痕。
“告訴他,我馬上來。”
“好的。”徐媽退出房間,下樓稟報去了。
“烯,我過去一會兒,瀟老爺要見我。”
“嗯,去吧!”雪菲五年前就知道了,他是瀟氏不為外人所知的私生子,也是瀟銳桀同父異母的弟弟,這也是當初自己為什麼不找他而獨自消失的原因。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藍逝風轉身走出房間,輕輕地帶上房門,掩去了他高大的身形。
他回來了,如果瀟銳桀知道他回來,又怎麼會對待他呢?他們之間的心結能解開嗎?
盡管她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刻骨銘心的恩怨。
夜晚,天空閃爍著美麗的星辰
一顆又一顆漂亮的星體,象撒落在碧玉盤裏的珍珠。
徐媽為烯兒洗了個熱水澡,為她穿上白色的睡衣,然後,她就習慣性地上了床。
自從她的腿殘疾後,她都睡是早睡,因為,無所事事,也就習慣了看幾本小說打發時間。
她關上指尖那本厚厚的小說,眼中的淚水泉湧過不停,小說裏的女主角太悲太苦,就象電視劇裏的娘妻,她曾記得有這樣一句台詞,“我第一次與你洞房,是失去了我的初戀,而第二次與你同房,是因為,想騙你簽下離婚協議書,這一生我沒有一天,甚至有一個小時愛過你,你難道就不恨嗎?”
這樣的劇情太悲太苦,太虐待她的心髒,隻是,那不過是一場戲,或者一本小說罷了,但是,她的的人生是如此現實,不是一本小說或者一部電視劇……
“在想什麼?”瀟銳桀回來了,他走進屋子便看到她坐在床上一臉神思飄渺。
“沒有。”她幽幽地歎了口氣。
“沒有嗎?”他狐疑地扯著自己脖子上的領帶,一臉的疲憊之色,今天,他的瀟氏財閥引起一場小小的風暴,也不知怎麼回事?也許,近段時間,他老是沉迷於對她的這份深情裏,而無瑕顧及的工作,才會讓公司出了一點小小狀況。
他瞟了她一眼,轉身走進浴室開始衝刷著自己的身體,想洗去一身的疲倦。
她放下書,拉起被子,靜靜地躺在了床上,浴室裏傳出一陣水聲,嘩拉拉的聲音頓時充斥在寂靜的屋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