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風從窗口鑽入,健康的皮膚上透明的水澤,有的被融化掉,有的隨風肆落。
一綹墨色的短發濕顯的貼於額際,更增添邪惡的狂野。
迷人極了,性感極了……夜冷茹抖著心口,一臉癡迷地凝望著從浴室走出的男人。
忘記了抖掉長長指節中夾著香煙燃過的煙灰,星星點點的火花燙痛了她的手指,她這才後知後覺地哀叫一聲,迅速甩掉手上的燃過的煙蒂。
麵對她花癡一般的神情,瀟銳傑象是司空見習慣了般,他撇了撇嘴,當著她的麵,拿起床上擺疊整齊的衣褲就開始穿起來。
在夜冷茹癡戀的目光中,不多時,他已穿戴整齊,然後,徑自走向門邊,而夜冷茹也隻好一聲不響地跟著他下樓去。
客廳裏站著一排訓練有素的保鏢,一身的黑色顯得即冷酷又駭人。
一組黃沙發上,有一位年近七旬的老人,他身著咖啡色真絲麵料做成的的唐裝,下巴上留著一小撮花白的胡須,一雙炯炯有神的眸子,透露出野獸似的精光。雖年近七旬仍精神奕奕,見到來到客廳的一男一女。 瞥了眼瀟銳桀一無麵情的俊美臉孔,微轉過頭的眸光落在了夜冷茹一張精心修飾的容顏上,眼眸危險地眯起……這女人,很多事都逃不過他瀟昊天的法眼……很多事。
瀟昊天咄咄逼人的眼光,讓夜冷茹打了一個寒蟬,她並不是第一天呆在舊金山,相當清楚眼前的這位老人,在這塊地盤上,不管是黑道還是白道,是怎樣的吒風雲?如果他咳嗽一聲,整個舊金山無論是商場或者是黑幫都會即刻成一團亂麻。
“老頭,時間不是到了嗎?”見老爺子緊擰眉心,絲毫不見起身的樣子,瀟銳桀出聲提醒著,時間快到了,這老頭搞什麼飛機?
“你也知道快到了。”老爺子的話鏗鏗有力。
“去取車來。”他一道聖令,瀟銳桀也隻得聽從老爺子的命令,轉身走向車庫。
“爺爺。”夜冷茹傾身上前,想去攙撫瀟老爺子。
沒想到冷嗖嗖飄過來的一句話令她手僵在了半空,愣在了當場。
“能配上銳桀的隻有名媛淑女,而你……隻不過是一個陪睡的垃圾而已。”
今天,他就是要孫子把她帶去,去給世界頂尖設計師韻茜比一比,她是個什麼東西?
這老頭的嘴巴居然是如此之毒,她一心巴望能嫁給瀟銳桀,嫁入瀟氏,然而,這老頭防她象防什麼似的。
在夜冷茹還未做出反應的時刻,黑色的加長型林肯車已駛出車庫,瀟昊天微微起身,冷冷地瞟了眼麵前不知所措的妓女,拄著拐杖一步一步緩慢地走出客廳。
車子上
瀟銳桀開著車,夜冷茹坐在副駕駛座位上,剛剛被那老頭暗罵了一句,她現在還氣不過呢?所以,也知趣地不再開口,抬起的眼瞳瞟了眼尾隨著的他們的車子而來的那一輛輛黑色的皇冠私家車,無論他走到哪裏,應該都是這種大場麵吧?夜冷茹在心裏暗忖。
而瀟昊天坐在後裏特製的柔軟沙發椅裏,他半躺著身子,半眯著星眸,慵懶的象一隻魘足的野獸,隨時都可以張開爪牙,置人於死地。
狹窄的空間裏,誰都沒有開口講話,任冷泠的風聲從窗口外滑進,吹散車子裏僵滯的冷凝。
這是一場舊金山華人空前絕後的服裝秀,隻因頂尖設計師的父親是華人銀行行長的身份,有頭有臉有身份的人,個個開著名貴的轎車,都來為銀長千金捧場。
裝飾毫華的展廳,早已是人聲鼎沸,頂尖的設計師,國際新起之秀超模藍雪菲的到來,更為這場意義非凡的秀增光不少。
衣著光鮮亮麗的男男女女,正碰著酒杯,相互寒喧,橘黃色的燈光經彌漫在整個會場的角落。
當長長的車子隊伍停放在毫華展廳的門口時,吸引了無數人人們的上球。
“天啊!瀟氏皇太子呢?”不知誰瘋狂地昌出一句。
車上下來的保鏢立刻拔開人群,人們自覺地排成兩縱隊,迎接著瀟氏祖孫,可以看出瀟氏在舊金山這塊地盤上的地位有多顯赫。
“瀟爺爺。”見瀟昊天一行人來到會場,葉韻茜得到信息,急忙從後台奔出。
見到至小愛護自己的老人,葉設計師親昵地喚出,她知道瀟昊天已隱嫁江湖,自從兩年前金盆洗手後,就很少在江湖上露麵,更不曾參加過什麼勞什子宴會,而這次他能來參加自己的服裝秀,是給了多大的麵子呀!
“桀,你也來了。”葉韻茜捎了捎頭,這男人不是在國外嗎?幾時回來的,而她與瀟銳桀是兒時的夥伴,純哥們兒的那一種,瀟葉兩家一直巴望他們倆能親上加親,但是,兩人卻不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