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了哪兒啊
“藍,你畫得好好喲!”
方幽然邊欣賞著藍逝風一室作品,邊撩開衣裙,撓首弄姿,學著畫中模特兒的姿勢,還有那眉目間的神韻。
可是怎麼都學像,她不覺得跟自己生起氣來。
瞟了眼神情抓扯著自己頭發的女人,藍逝風擰了一下眉宇,這女人腦筋又不清楚了,烯兒真是沒好日子過呀!今天早晨她無緣無故來找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撲在他懷裏哭得烯裏嘩啦。
然後,他給烯兒打了電話,他深怕烯兒又會到處找她,烯兒卻請他把她帶到醫院去做檢查。
聖德醫院
醫生為方幽然做了一係列的檢查,問了她一些簡單的問題。
“報告出來了。”醫生淡閱了一下指尖的化驗報告,用著專業的口吻說道。
“歇性精神病患者。”
“精神病。”幽烯的胸口宛若蒙上一層灰重的布塊……緊緊地握住藍逝風的手臂,神情有些僵凝,通俗易懂地說,就是姐姐瘋了,這已證實了自己最初想到的。
“烯兒,別急。”藍逝風摟著她顫魏魏嬌弱的身體,及時安慰著她,他深刻地知道,她有多在乎這份親情。
“聽醫生說完。”
“可以把她留院觀察,不過……如果要回家治療。”醫生略有遲疑,最後還是吐出。
“你最好不要給她住在一起,畢竟,你會讓她的情緒波動太大,這對病人沒什麼好處。”醫生了解了造成病人精神失常的主要根源後說道。
“謝謝醫生了。”向醫生道過謝,藍逝風陪伴著幽烯走出醫生辦公室。
醫院的長廊盡頭,幽然正跟著一位穿著病服的病人……好象在吵架。
幽烯看到急忙奔過去,連連象病號說著“對不起。”
“瘋女人。”居然粗俗地亂罵她,一點素質都沒有,女病號白了幽然一眼,轉身離開。
“你罵誰是瘋女人?”這賤人,居然罵她是瘋子。
“姐,別說了,是你不對。”幽烯攔住欲追上去要與已走遠的病人理論的幽然。
“滾開,我不是你姐姐。”
她才不是她姐姐呢,她沒有她這樣橫刀奪愛的妹妹。
“風,我們走了。”她走到藍逝風麵前,親昵地挽起他的胳膊,輕柔地道。
藍卻把眸光定在了幽烯的臉孔上,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畢竟,她是幽烯的姐姐,是住院治療,還是回家去,還要幽烯說了算。
“逝風,我把她交給你了。”說完,幽烯苦澀地笑了笑,她是造成姐姐主要病源的人,醫生要她隔離她,那就隔離吧!可笑啊!
藍逝風唇際牽起一抹淡笑,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他願意為烯兒分擔所有的事,所有的苦,隻要她能過得好,過得幸福,這樣想著,藍逝風摟著喜孜孜的方幽然,步上了醫院門口停放的那輛勞斯萊斯車輛。
片刻後,勞斯萊斯象箭一樣馳出,絕塵而去,迅速消失在幽烯的視野裏,把姐姐交給藍,她是最放心的,隻是……她的心此刻為何是這麼的沉重?撐著醫院那顆高大的槐樹身,千年古樹身上的菱角劃得她粉嫩的手心微疼微疼,“妹妹,今天我考了一百分,媽媽說要做煎餅吃喲!”八歲的幽然輕擁著五歲的幽烯,畫麵就定格成了一瞬間。
在她的成長的過程中,幽然扮著相當沉重的角色,她天生口吃,經常被鄰居的小孩嘲笑,是她象個護花使者一樣擋在了她的身前,倨傲地告訴別人“她方幽然的妹妹,誰都不可以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