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幽烯驚叫著撲到女傭麵前,隻感覺艾米看她的眼神有些怪怪的,然後,縮著脖子,神色慌亂地躲開她的碰觸,避她如瘟神般。
怎麼會這樣?是她害了艾米,這大半天忙著尋找姐姐的下落,完全忘記了艾米,是她給了自己鑰匙,思慮間,樓梯口出現了瀟銳桀的挺拔的身形,隻見他雙手插在褲兜裏,狂狷地走下樓來,他看也不看幽烯一眼,徑自走到一張檀香椅子上坐了下來,玩起了手中的打火機,打火藍色明滅的火光,印照在他俊美的陽剛五官上,一臉的莫測高深,冰冷的瞳仁也看不到一絲情緒的波動。
“桀。”一直沉默的幽然,見到俊美如斯的男人,緩緩前,她的情緒已被白天平靜了好多,她愛他啊!她抖著一顆心。
“帶她下去。”瀟銳桀頭也不抬地冷冷開口。
兩保鏢恭敬地走上前,把幽然架走,奇怪的是這一次,幽然居然很安靜,兩隻大大的美瞳,隻是癡癡地盯凝著瀟銳桀,那張冷沉的臉孔。
幽烯見保鏢們把幽然弄上樓,不是殘忍俊地拖出去關進暗室,懸著的一顆心這才落下,輕籲了一口氣,又擔心著艾米,她不知道瀟銳桀會怎樣懲罰她。
“艾米,你起來。”她傾身上前,欲撫起艾米。
艾米卻僵跪在在地,不理她的攙撫,瞟了眼對麵坐著的渾身散發著冷咧氣息的男人,畏縮地低下了頭,她不想告訴少奶奶,自從桀少回來就憤怒地讓人鞭打她,罰她跪在這裏,等待著她們的歸來,揚言說,如果她們不回來,就要把她送到南洋做雞,她回來了,也救贖了她一顆心,她的靈魂,但是,恐怕還是難逃她惡運。
“把艾米送去南洋。”
他仍是玩弄著指尖的打火機,冷吐出話語令烯兒微顫,也讓艾米傷心欲絕。
“不要,不要。”艾米驚慌失措地跪走到他的腳下,可憐巴巴拉著他褲子的一角。
“桀少,我求你。嗚嗚。你說過隻要少奶奶回來,你就饒了我的。”
“瀟銳桀,難道所有對我好的人都會得到你這樣無情的對待嗎?”
玩著打火機的指節動了一動,半響,他站起身,不想給這女人多說,彈指保鏢把艾米弄走。
這段時間,他已容忍這女人太多,太多,他曾經做過錯事,讓霓兒消失在這個人世,所以,他想彌補,但是,這女人不是霓兒,他現在終於清醒地認識。
“不。”艾米東絕地流著淚水,見保鏢上來,隻得退縮在屋子的一角,是那麼悲憐無助,就象一案板上的五花肉,任權勢滔天的男人宰割。
“今天,你動艾米一根指頭試試。”女人的話柔柔弱弱,輕之又輕,象是一若空氣就破,可是,卻深深震駭了一顆孤寂的心靈。
她敢威脅他,瀟銳桀冷冷一笑,這女人居然敢威脅他,這天要翻了,俊美的臉孔刹那凝成冰岩。
他幾大步繞上前,狂狷地狠狠捏住她的尖尖的下巴。
“不要認為,我不敢動你,就算你懷有我的種又怎樣?”
“惹怒了我,我連你一起辦。”
這女人想母憑子貴,能威脅他瀟銳桀的人還沒有出生呢?
“帶走。”他憤恨地一揮衣袖,保鏢們帶走了哭聲嘶啞的艾米。
“記住。”他轉身,收起打火機,對跪著一排的仆人,冷冷地撂下狠話,那話比冬天裏的積雪還有冷得令人發怵。
“背叛,愛米就是最好的下場。”
他的話讓一屋子的人個個人心微惶,不敢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