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彈隔音玻璃隔絕了外界喧鬧與繁華。

幽烯掬了把冷水,澆撲向自己粉嫩的臉頰,她站直身體呆望著牆麵上的鏡子。

鏡子裏倒映著她緋紅的臉孔,有些略顯蒼白,為何他帶著女人出現的一幕,還是會蟄痛她心扉?輕輕捂住心口,雙掌交疊放在胸口……微閉上眼睫。

模糊中,她象是感覺到一抹高大的身形象她壓了過來,睜開眼,眼前放大的臉孔,讓她驚若寒蟬,瀟銳桀,還來不及開口說一句話。

男人的吻忽然鋪天蓋地地落下,掠住了幽烯的唇,狂風驟雨一樣。

某種熟悉的味道頓時鑽入鼻腔,她想動,卻被男人的一雙手死死的扣住,讓她無法動彈。

男人的舌強勁有力,啃咬著她的紅唇……

剛才他走了會場一圈,這女人居然敢跑去跟藍逝風做人體模特兒,真的是活躪了嗎?一幅又一幅美不勝收的巨畫之作,都象一把利刃割傷著他的全身筋脈。

他受不了,她是他的,絕對不能讓她被別人奪走,尤其是藍逝風,那個不要命的賤男人。

“不……放開我。”幽烯張唇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啊!”瀟銳桀慘叫,抽手撫著被咬險些裂開的唇瓣“你瘋了。”他擦掉唇上的血色,這女人還真是狠,居然咬得這麼重?

“藍逝風,上你沒有?”邪魅的眼瞳邪肆地鎖住她。

“說了與你無管。”這男人還真的,人人都象他種豬男,幽烯在心裏暗罵。

“說啊!他上了沒有。”見女人不答,他失去耐性地揪起她的黑發,纏繞在指節尖。

“你在乎嗎?”她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哈,笑話,不在乎。”他瀟銳桀怎麼可能在乎她?

見他仍是那麼殘冷無情,不想再跟他糾纏不休,狠狠地推開他龐大的身體,轉身欲走,卻被瀟銳桀拉住手臂。

“走。”她的冷漠與掙紮讓他怒氣升騰,死死地抓住她的手臂,不顧她的疼痛,把她拉出洗手間,不理大家驚詫的眸光,向門口走去。

“我們已經沒關係了。”幽烯冷著心回答。

“離婚協議我撕了。”想起這件事,他就有氣,這女人居然敢給他離婚,他瀟銳桀縱身花叢數十年,從來都隻有他甩女人。

“那又怎樣?我連看到你都覺得惡心。”這話是說給他聽的,更準確的說是說給自己聽的。

“惡心嗎?”他玩味地一笑“想要你冷凝活過來就跟我回去。”

冷凝,她心猛地一顫,冷凝都成那樣能好嗎?

“跟藍逝風說。”他綠眸一閃,“燒毀掉外麵展示關於你的所有作品,是救冷凝的條件,否則,你就等著跟冷凝與你姐姐收屍。”

“那是他的心血呀!”

“那我不管,賤人。”

他忽然徹聲怒喝,想起先前藍逝風強勢擁著她的一幕,他心裏就有些抓狂。

“放開她。”忽然一聲冷咧的低吼飄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