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好悲哀!”幽烯嫩唇扯開,小獸似地狂吼。

“魔也好,獸也罷,你高高在上,權勢滔天,卻無法強迫別人來愛你?難道這不是一種悲哀嗎?”她連珠帶炮的怒吼,讓瀟銳桀全身線條刹那僵硬,昏黃的燈光下,他手臉冷酷地駭人,眼中的陰戾深熾。

“她已經不愛你了。”她指著正被男人強上,象一縷幽魂木然蒼白的女人,披頭散發的模樣都令她的心痛到極致,痛到骨髓裏。

“愛,不是占有,不是強逼,愛你真是得了腦殘。”

是啊!她苦澀淡淡,神經質地笑開,神情有些淒厲至顛狂,她就是得了腦殘,得了失心瘋,腦筋有問題,才會愛上這樣絕情,這樣殘酷的野獸。

“住口。”她的一字一句,令他深深震駭,一針見血地撒下一把寒針,蟄刺著他身體裏那頭複蘇的野獸。

“一年前,我還在心底歎息,姐姐為什麼要放開你,而跟著別的男人遠走高飛,現在,我終於明白,她的選擇是對的,我支持她。因為,你根本不配得到她的愛。”

一抹痛光在瀟銳桀眼眸裏如烈火繚原,剛硬的下巴因狂怒而往後縮緊,狹長的冷瞳危險地眯起,房間裏的氣氛為之便凝,空氣裏流竄著一股森冷的寒冰,冷得令發怵,誰都不敢開口講一句話。

隻聽“嗒。”的一聲,他手中的杯子已彈飛而出,撞到了富麗堂皇的牆壁,白色的玻璃碎片在牆壁上跳躍。

這女人已深深地激怒了他,“該死的……”他冷咧地低吼著,一把扯住她長長的發絲,讓她的頭被迫高高地仰起。

疼,頭皮傳來噬骨的疼,疼到麻木,幽烯咬緊牙承受著他的殘暴。

忽然,他狠狠地用力甩出,幽烯嬌弱的身體被摔趴在地。

“呂毅、董暉,上啊!愣著幹嘛!那女人滋味很棒呢?”他睜著血紅的雙眼,高高在上地指使著那兩個男人,兩人如下了特赦令,紛紛走向地板上糾結的兩人。

“魔啊!魔啊!”幽烯滿臉驚懼,狠狠地咬住無血色的唇瓣,盡管那唇已被她咬破,她都感覺不到,臉上的血色一點一滴,迅速積沉到腳底。

恨意,滿腔絕烈的恨意,從心靈深處急竄而出,麵孔倏然扭曲,恨火攻心的,救人心急,狂怒地拿起方桌上果盤裏的一把水果刀,不加思索……電光火石間,那把寒鋒閃閃的刀就這樣刺入瀟銳桀硬綁綁的胸膛。

血,從那把插在他肚腹刀柄處徐徐滑落,鮮紅的液體染紅的他雪白的襯衫。

他用手捂住傷口,仍然堵塞不住那源源不斷的血紅滲出,看著指節上怵目驚心的鮮紅,他的頭皮發麻,發黑,這個女人居然敢拿刀殺他……

黑眸徐徐抬起,淩厲的眸光狂掃向凝站在麵前的臉孔“哈,方幽烯。”

“你有……種。”他狠狠地狂冷吐出,眼神漸漸變得迷離……迷離……眉心漸漸浸出了冷汗……那痛也浸入心骨吧!

睫毛抖動,身與心止不住地顫抖,在眾人大驚失色的神色中,瀟銳桀高大挺拔的身形筆直地倒了下去,倒在了她的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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