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幽烯誠心地向張媽道著謝。

結結巴巴的語言令張媽眼中的鄙夷更深,這種口吃的女人是上輩子修了什麼陰德,來生可以嫁入權力龐大的瀟氏,張媽在心中暗暗罵著,臉色陰冷地走開。

方幽烯把簡單的行李箱放在床上,從行李箱中取出自己中意的幾條裙子,把它們一一掛在那偌大的櫥窗裏,為什麼?櫥窗櫃裏全是清一色的女式衣物,那衣物的顏色令人眼花繚亂,風衣、長裙、真絲睡裙、全是一堆牌子貨,也許是他情婦的衣物吧!幽烯酸酸地暗自這樣揣想著。

已掛完了自己的衣服,吐了一口氣,她拿起手機按下一串數字。

手機很快通了,“喂,你說過放我媽媽,她……在哪……兒!”

話筒裏傳來瀟銳桀冷漠的幾聲笑。

“你到家了吧!”他答非所問,幽烯正想發作之際,耳際又飄來一陣慢條斯理的聲音。“她沒事,很好。”說完,已掛斷了電話。

聽著掛線的嘟嘟聲,幽烯揣著怦怦直跳的一顆心,能不能放了媽媽還是個未知數,但是,她已經糊裏糊塗地跟他結了婚,自己毫無籌碼,就隻有挨打的份,隻有聽天由命了,結婚對於她來說,隻是多了一張紙罷了,無所謂的,幽烯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真的隻是一張紙嗎?她明知道,在這場婚姻遊戲裏,瀟銳桀不安好心,帶著報複的心態,要不然,他瀟銳桀憑傲人身世及自身的本錢,又有多少女人巴望著可以嫁他。

也許,她會輸得體無完膚,也許,明天,瀟銳桀就會趾高氣揚地下令,讓她滾出他的視線,即使明知道是這樣的結局?她也願意在這裏守候著他,那怕是彈指尖短暫的歲月,因為,她仍愛他嗬!自從在姐姐的畢業宴會上見到他的那一瞬間,她那顆狂熱的心就已沉迷,怎麼也找不回來?也許,到了離開的那一日,她可以瀟灑地朝他揮揮手,笑著坦然地離開。

“夫人啊!是啊!那女人就是方幽然的妹妹,那個口吃女。”

張媽小心地向遠在羅馬旅遊的瀟夫人報告著。

“什麼!怎麼走了一個又來一個?”話筒飄來凶悍幹練的聲音。

“是啊!少爺私自帶她去辦的手續啦!”

“啪。”還不待她說完,瀟夫人已果斷地掛斷了電話,說不定她已經氣得跳腳步了呢?連方幽然都入不了夫人的眼,更何況是方幽烯那口吃女,又有好戲看哪!張媽一臉歹笑著,夫人的脾氣她最清楚了,說不定明天就可看到她勁爆的表演了,輕輕地掛斷電話,她還十分期待呢!反正這院子終年彌漫著冷氣,連個人影都見不著,熱鬧一點才好呢?再說,她為什麼沒那麼好的命呢?什麼好事都讓方家姐妹沾上了。